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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上,天还没完全亮,四人两两分开,各自进了自己的屋内。
然而苍舒刚进了一步,就猛然扭头皱起了眉。
公门菱察觉到了不对,连忙问:“怎么了?有人来了?”
天地良心。
她就随口一猜。
谁知下一秒,苍舒看着她点了点头,并说出了残酷的事实:“我先前怕残念会因为我们举动而更改上一次的经历,所以,在门内夹了一根头发。”
公门菱抱着幻想:“一根头发这么细,可能被风吹跑了也没数。”
“不可能。”
苍舒摇了摇头,突然走上前,指着被褥上的一缕不长不短的枯头发,说:“这根头发不属于我们任何人。”
“而且走得时候,我检查过,被褥上没有任何头发。”
公门菱心里跟日了狗一样。
得出结论,发现结论,应该是个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这个结论和发现如果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上,那就有些冒犯了。
苍舒瞥了公门菱一眼,见她皱着眉在那儿背着手来回走,又转口安慰道:“可能是我多想了,夜晚太黑,我没看清楚也说不定。”
公门菱:“……”
“你是拿我在当小孩子哄。”
公门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被发现了吗?大不了跟他们干就是了!
反正最近她们没有生命危险。
但事实证明,公门菱的想法很天真。
苍舒一脸复杂,举着这根头发再次确认公门菱的情绪:“你确定要听我说实话吗?”
公门菱:“…你刚刚说得不是实话?”
她也不傻,知道男主人或是女主人其中一人进了屋内。
苍舒摇摇头,将头发举在她身边,叹了口气:“嗯…怎么说呢…事情可能没有你想到那么简单。”
公门菱心情还没有缓过来,听她这么说,注意力稍稍放在了苍舒身上:“没事,你说。”
苍舒迟疑片刻,道:“我刚刚仔细想了想,得出了一个结论,残念不会改变原来的经历,除非我们改变,那他们也会改变,所以,我们是其中最主要的因素。”
公门菱恹恹地点头。
苍舒继续说:“这里最关键的就在于我们,也就是说,如果他们不跟我们接触,那他们的行为就不会改变。”
公门菱皱了皱眉,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但还未确认,就见面前的苍舒忽然勾起唇,缓缓打量着这根枯发。
“公门师姐啊。”
“我其实想说的是。”
“可能从我们住进这间房间起,就有人在背地里偷窥我们了。”
“可能是床底下、可能是桌布下、也有可能是屏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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