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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我猜想,这是首辅的策略。”
“啊?”
“以首辅一贯的思路,他对无关社稷苍生的空谈玄理始终深恶痛绝,他初任摄政之时,首先要解决吏治与财政两大问题,几年下来诸事已见成效。
他也就能够腾出手来治理讲学了,但讲学之风,自嘉靖末年蔓延到今,已成痼疾。
到近年来又有所演变,即朝廷中因循守旧的反对改革的官员,往往与奢谈命理的陆王追随者一道,借书院之讲坛,攻击万历新政。
这一变化,尤为首辅所注目。
因此,据我猜测,首辅肯定要对讲学之妖风行使雷霆手段了。
这件事,因牵扯到天下读书人,最易引起非议,吏部处理徐显谟与赵应元二人,言在彼而意在此,咨文一出,先听听士林的反应,再决定下一步的举措。”
“以你之见,首辅下一步的举措会是什么?”
陈瑞的态度认真起来。
“查封全国的私设书院。”
金学曾说得很恳切。
陈瑞眯眼儿一想,觉得金学曾的话有几分道理,但这事儿与自己关系不大,便松下心来笑道:
“金学台分析得头头是道,反正你是个热闹人,走到哪里,都会弄得山呼海啸的,这回查封书院,你又要力拔头筹,创立奇功了。”
陈瑞的语气中既含有嘲讽,又含有羡慕,金学曾早把陈瑞一肚子杂碎看了个对心穿——这人是个老官场,谁在台上就认谁。
吃准了这一点,他就对症下药:
“陈抚台,这回力拔头筹的,恐怕不会是我。”
“不是你,那会是谁呢?”
“你。”
“我?”
“对,是你!”
金学曾瞅着陈瑞一张发愣的脸,神秘言道,“我刚才讲过,首辅查封书院,恐怕会使出雷霆手段。
既是雷霆手段,就不是我们这些学官有能力做得出来的。”
“你是说……”
不知不觉,陈瑞已把身子凑近了金学曾。
金学曾见他已入瓮,心中甚为高兴,问道:
“你说,查封书院应从什么地方做起?”
陈瑞懒得细想,性急地说:“金学台,你干脆说了,如何是雷霆手段。”
“一句话,擒贼擒王。”
“这还是个哑谜,”
陈瑞撇了撇嘴角,摆了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你说,何为贼,何为王?”
“抚台这么一问,倒叫我不好回答了,”
金学曾略一思虑,又道,“这么说吧,若要拆庙,先得搬神。”
“庙是那些私立书院,神呢?”
“各个书院的山长都是神,但最大的一尊神,现就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
“谁?”
“何心隐。”
“这个疯汉,”
(文在收尾,预计完本时间2月底3月初。有反应剧情过快,其实做大纲是按照25o万的篇幅做的。就这样,好好完本,新书等消息,休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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