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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汪清泉流进无底深渊,这使得南宫绝心间微微烦躁。
若说夜景玄是一根心思执拗的木头,那么,千漓歌便是一棵早已幻化成精的千年树妖,他知进退,懂得拿捏分寸,在适当的时候,做适当的事。
千漓歌的心里又何尝如他的表面一般平静?
南宫绝的眼中有着他所熟悉的阴戾、冷漠,却又似乎增添了许多他不太熟悉的东西,那是不同于以往南宫绝看向他时的痴迷。
探究、疑惑,或许还有更多……
“是,不止奴一人!”
在他面前的南宫绝是清醒的、锐利的,仿佛一眼,便已经洞穿了全世界。
千漓歌从不觉得南宫绝有这样的能力,这一刻,他却疑惑了。
或许,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藏拙,骗过了世间所有人。
“说!”
上前一步,南宫绝与千漓歌几乎贴在了一起,手指捏住他下颚的力度猛然增大,似乎要生生捏断他的骨骼。
千漓歌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轻道:“爷是否还记得‘影’,其实他并没有死在连云山……”
“他如今在府里?”
南宫绝挑眉,眼中微有怒意。
前太子到底给了千漓歌怎样的权力,至使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瞒过她的双眼,身边隐藏能人无数。
‘影’是前太子的近身暗卫,如今,能为千漓歌所用,可见这人的手段非同一般。
“已经死了!”
千漓歌抿唇,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励。
南宫绝轻笑,他这一招叫什么?毁尸灭迹?
死人是无法开口,眼下,即使千漓歌将责任全部推到‘影’的身上,也是顺理成舟,找不出一丝错处。
更何况,他还主动承认了自己破解机关的事。
好个千漓歌!
“既然如此,这事便到此为止,你可记得爷跟你说过的话?如有再犯,爷绝不留你!”
热气喷在千漓歌的脸上,冷凉的唇瓣几乎能触碰千漓歌的肌肤,便在他以为南宫绝又要动手动脚之际,南宫绝却是猛然松开了他的下颚,毫无留恋。
便在这时,风、雨骤现,一身的黑衣和冷冽,与这树林中的青色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平日里,若没有紧急的事,他们是不会轻易出现。
南宫绝挑眉,背手而立,吐出一个:“说”
。
既然是急报,便不能拖。
风、雨同时看了一眼千漓歌,似有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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