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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进入客栈中,着实将这对老夫妇吓了一跳,这种地方显少有这么多人留宿,因此,两人都显得有些惊慌。
南宫绝上前一步,示意风和雨收起手中的配剑,将银子亲自递到两人的手中,亲和道:“老人家,我们是来自京城的一支商队,路上耽搁了时辰,因此,今晚是到不了前头的县城了,在此借宿一宿,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南宫绝的笑,在老夫妇的眼中,生生的演变成了惊吓。
他的气度本就不凡,傲气缠身,即使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也消除不了两位老夫妇心中的畏惧。
眼见着是说不通了,南宫绝一甩手:“去做几个下酒的小菜,今儿个夜里,你们寻一处农户家去住,我也不想为难你们……”
老夫妇一听,揣着银子急忙退了下去,开始张罗着小菜。
楼上的几间客房,倒还算是干净,秦衍被风和雨押上了楼。
很快,喷香的家香饭菜便端上了桌子,众人粗略的用好了饭菜,南宫绝便上到二楼的客房休息。
老夫妇已经离开了客栈,此时,外头被南宫绝的人把守着。
夜……格外的宁静。
风推门而入,抱拳道:“主子,外头已经加强守卫,若是那批人再来犯,属下定不会让他们得手!”
南宫绝轻笑,握着手中的茶盏,眼神却幽远沉静。
摇头:“撤下守卫,吩咐大家今夜各自回房,本宫今儿个要撒网钓大鱼!”
说罢,南宫绝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起身,踱至窗前,望向外头沉静漆黑的夜,这样的夜晚,注意不能平静,眼看着,一场狂风暴雨就要来临,而她也要借着这样的夜晚,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厮杀……
“这……”
风听了南宫绝的发话,显得有些迟疑,并没有立即退下去。
今儿个白日里那场厮杀还心有余悸,那些黑衣人会如此轻易的收手?无可置疑,这是一个危险的夜晚。
“主子,这毕竟不是驿站,还是小心为妙啊……”
风转身之际,还是决定出言提醒南宫绝,主子的睿智他是知道的,但是,人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偶尔也会有糊涂的时候。
风的话刚说完,南宫绝,便抬手示意他出去:“按本宫的话去做!”
风点头,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主子只怕是另有打算,弓身退了出去,将门拉好。
正在这时,原本暗沉的天色,一阵雷鸣轰响,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便像是倒水一般,哗啦啦的从天空凶猛降落。
这间小小的坐落在郊区的客栈,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而显得越加的破旧苍老了。
约摸五更天,客栈中的灯火全灭,与周遭的一切连成了一体,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显得那般的渺小而让人无视。
而就在这样的夜里,滂泊的雨势中,有一帮训练有素的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亮刀,整齐而迅速的接近客栈四周。
雨势过大,使得原本预先堆积在客栈周围的柴火都湿了水,领头的黑衣人嘴里啐了一句:“真是倒霉,这鬼天气……”
白天还好端端的,夜里竟下起了倾盆大雨,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南宫绝。
正在他们愁眉不展之际,透过微开的窗棂,南宫绝的嘴角勾起了一丝惬意的浅笑,她今儿个午后,便坐观天像,发觉有乌云南飘,断定夜里必定有一场暴雨降临。
这样的雨夜,正是斩妖除魔的好时机。
黑衣人短暂的谩骂之后,又立即展开了下一轮的计划,众人将客栈团团围住,抽出随身的迷香管子,戳破窗棂将迷雾吹进了各个客房。
待这一系列的任务完成后,由领头的那名黑衣男子,提刀跃上了南宫绝住宿的那间客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警觉的四下张望了一翻。
隐隐发觉那床榻上有一团拱起之物,似乎睡得已经死沉了,并没有半分的知觉。
黑衣人毕竟有几分顾忌南宫绝,虽然房间内此时已经充斥着迷香的味道,但他还是极小心的踮轻了脚步,朝那床榻靠近。
手中的刀举得高高的,双手紧紧的握住,浑身的肌肉绷得死紧,待行至床榻前一米之遥的距离,黑衣男子大喝一声,猛的刺向那团拱起,力道之大,直接将床榻劈成了两半。
男子大骇,一见刀下的东西,居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团刻意被人塞进被子里的想象枕头,他立即知道自己上当了,猛然转身,脖子上已经架上了一柄冷冰冰的软剑。
这剑是非比寻常的锋利,接触皮肤,就如同刀割下豆腐一般轻快,他的肌肤立即渗出了大量的血迹。
黑暗中,南宫绝的双眼迸射出傲世天下的精光,晶莹闪亮得如同九重山上最刺眼的寒冰。
那样的锋芒,是黑衣人穷极一生,也无法领悟的傲倨与自负,他的浑身,便在这样的目光下,开始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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