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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将四喜搂入怀中。
他此刻心中满是愧疚,以往包氏是不让他有机会见着四喜母女的。
在旁人嘴里丁佑瑜多少也听得包氏如何欺辱她们,但毕竟并未见过,就算有些不忍也只放在了心中。
四喜有些不太习惯,从丁佑瑜的怀中挣脱后,换了一个话题道:“我听闻爹爹被祖父削了权,爹爹可有打算?”
“打算?你祖父既然不让我再插手铺子里的事,暂时一段时间都不会使得他改变主意的。”
丁佑瑜回答完后,才想起自个怎会跟个小孩说这些个事,忙笑道:“呵呵,瞧我怎跟你说起这些来了。”
“爹爹可曾想过此次胭脂之事,是否另有隐情?”
四喜知晓爹爹是觉着她年纪小,说了也怕她不能明白。
但她必须利用住这次的机会,好好替自个和娘亲做番打算。
在这偌大的丁府,只有这丁佑瑜是唯一一个能真的帮到她的人。
四喜是丁佑瑜的女儿,丁佑瑜的荣辱自然与她相关。
如今她被众人推上台面,无非也是想借着她来打垮丁佑瑜。
一旦丁佑瑜被打垮,那么四喜也无了用处,到时何人还会记得她。
所以这个爹爹才是关系到她未来之人。
见四喜话中带话,丁佑瑜有些惊诧,此话出自眼前的这个女儿口中,着实让人感叹。
四喜与柔姐儿同岁,本该无忧无虑的生活着,如同柔姐儿那般单纯无任何心机。
可眼前的四喜却比同龄的孩童要看似成熟,如同小大人一般,有着大人的思维。
此事丁佑瑜也极想找个人诉诉,若不是找不着人,心烦意乱,也不会这么晚了,独自一人来到这后院寻找清静。
“此事我也觉着蹊跷,那些胭脂与咱们铺子里的是同批的,为何唯独她们的那批出了岔子?”
丁佑瑜思忖道。
四喜沉思默想后道:“爹爹,如今府内之事您可看清了?大伙可都在惦记着这丁府当家之位。
爹爹原先在祖父心中地位颇高,可如今局势已变,今日胭脂一事只是件小事,二少奶奶才是大事。
若二少奶奶还像今日这般,您觉得祖父能放心将这丁府内宅之事,交与这样之人吗?”
这内宅主事人之位,自然是要交给当家之人的正房太太的。
丁佑瑜愕然,沉默不语。
四喜继续道:“难道爹爹不想继承丁家家业?难道爹爹愿意拱手让出帮着祖父打理多年的生意?难道爹爹果真不在意这些?将来丁府若被旁人继承,爹爹又将何去何从?”
丁佑瑜错愕,惊出了一身冷汗。
四喜分析的头头是道,正是如此。
他往日从未担忧过这些,因为爹爹重视他,将来把这丁府交与他,乃是迟早之事。
可今日一事之后,他也惶惶不安了。
爹爹的儿子又何止他一人,再属意他又如何,今日还不是照样把他多年主理的事务交与了大哥。
丁佑瑜不禁惶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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