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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烦,不麻烦,等着我啊。”
秦诵忙不迭的摆手,飞快的跑了出去,还体贴的拉上门。
等门一关上,秋意浓迅速站起来,刚才进来时她就看准了几个怀疑点,快步走过去翻找起来。
书架上没有。
书桌抽屉里也没有。
有没有什么暗格之类的?
她正要摸索,书房的门无声的打开了,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下意识回头,看清来人之后,她的脸色变的刷白。
“怎么不继续了?”
宁爵西拉上书房的门,并落下锁。
秋意浓暗暗吞了吞口水,看着他冷沉的俊颜,小脸上云淡风轻的笑笑说:“三哥也觉得楼下太闷,上来透透气?”
手边的茶几上有只水晶烟灰缸,宁爵西从礼服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这才看她一眼,漠然目光如锐箭利刃,薄唇吐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别找了,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秋意浓一愣,这么说他已经看出来她今晚来这里的目的。
这么一想,她便哦了一声,思考一下对他说:“那我不打扰三哥了,我先下去。”
“秋意浓。”
身后是他不紧不慢的嗓音:“你想不想离婚?”
心头突然不可抑制的狂跳,如果说上次他在直升机上提到离婚证是开玩笑的话,那么这次,她再次听到这句话,突然觉得这是一句试探,他这么问,说明已经动了这个念头。
此时此刻,坐在秦宅的书房,在这个有着秦商商存在的大宅里,他猝不及防的提出来,秋意浓更加觉得他已经等不及了。
回想刚才在大厅内的情景,秦重对宁爵西确实是非常看重的,不停的和他说话,虽然宁爵西话少,但秦重和秦商商一左一右的围着他,俨然有和他想要进一步增进关系的意思。
比如,他们想成为真正的一家人,那么,她这个宁太太的位置势必要让一让,挪出来了。
秋意浓此时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有高兴,即将可以解脱,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失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想,看来宁太太这个位置确实是个有着魔力的宝座,瞧她才坐了几个月就已经开始生出不舍了。
可是,她不能不接话,像这样的机会,下次会不会有?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秋意浓有点慌手慌脚起来,她既怕自己表现得太过欣喜,惹人猜疑,又怕过于冷静,显的老谋深算。
心中翻涌过无数个念头,最后仓促的转身看他:“我听三哥的。”
“也就是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对吗?”
秦诵进来时只开了另一侧的壁灯,宁爵西坐的位置隐匿在一片黑暗中,她不到他脸上的神色,只感觉到他像团黑雾,令人捉摸不透。
秋意浓手边的门把突然响了起来,秦诵在外面打不开,敲着门问:“秋小姐,你在里面吗?秋小姐……”
门内,秋意浓置若罔闻,她的脑海里还在想着要怎么样回答宁爵西的问题。
骤然间,宁爵西缓缓起身,把烟按灭在烟灰缸里:“既然如此,明天我们具体谈一谈。”
秋意浓静默的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下意识的回答:“好。”
宁爵西没有再看她,径自打开快被秦诵敲烂的门,直接出去了。
秦诵看着宁爵西迅速离开的身影,到了嘴边的“宁总”
二字生生咽了下去,他虽然只比宁爵西大两岁,在父亲眼中他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长年累月被父亲这样训斥,他心中难免有气,因此对宁爵西这个榜样更有种嫉妒和敌对的心理。
是的,他嫉妒宁爵西,他喜欢秋意浓很久了,从那年他回母校参加毕业典礼时起,他就喜欢上这个女孩。
可惜,命运弄人,他随后被送出国留学,等他按照父亲的意愿镀完金回来,学着接掌程嘉药业,她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这些年他也曾耳闻过她的一些事情,但一直无缘相见,今天一见,他觉得她还是他喜欢的那个记忆中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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