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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澜解释,“我的意思是,让璎儿自然而然的对缮儿死心!
死心到我劝她下降她都不要——当然也不能是恨上缮儿,怎么说两个都喊我舅舅,即使璎儿对我来说更重要,我这做舅舅的也不好去坑缮儿是吧?”
“……那美人你今儿个晚上自己睡吧!”
欧晴岚黑着脸将一个隐囊丢到丈夫身上,咬牙切齿道,“这么高深莫测的主意,你卖了官人我,我也想不出来!”
“我忽然想到件事!”
秋静澜笑着接住隐囊,正要调笑几句妻子,忽然一皱眉,“璎儿只跟我说她喜欢缮儿,她好像没说缮儿是不是知道这回事?”
欧晴岚一怔:“若缮儿只拿她当妹妹看,那这事倒不难解决了,璎儿贵为公主,怎么都该有些傲气,又是真心仰慕缮儿,如何肯自恃权势强行下降给他?可就怕……凭璎儿那份美貌,我要是男子我肯定动心!”
“合着你就是冲着我的美色才嫁给我的!”
秋静澜叹息,“成亲这么些年你可算说真话了!”
“我只是打个比方——”
欧晴岚喊冤,“还有,现在在说咱们宝贝外甥女的事,你不要老是打岔好不好?!”
秋静澜颔首:“心虚成这样我也没话说了!”
“总之现在应该去问问缮儿的心思!”
欧晴岚假装没听见这句话,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事儿,你去还是我去?”
当然是秋静澜去——他的理由是黎缮已是少年,做舅妈的再去套话的话怕是不方便。
实际上,当然是不放心欧晴岚的套话水准跟套话深度。
亲自出马的秋静澜打着探望外甥的名义,轻轻松松进了外甥的琴室,对于他要跟黎缮私下聊聊的要求,黎潜之夫妇乐见其成。
主要他平时也没少关心黎缮,黎缮的琴棋书画,基本都得过他指点。
所以没人怀疑他此行别有用心。
这种情况下,听完外甥抚完一首曲子后,秋静澜冷不丁的问:“缮儿觉得你璎表妹如何?”
吓得黎缮差点把琴弦都拉断了!
“舅舅这话何意?”
索性他本性不是一惊一乍的人,毕竟一个长年需要静养的人,即使正当青春也没有动不动一惊一乍的力气,实在是江徽璎前些日子私下吐露过心声,本就成了黎缮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病,这会再被秋静澜猝然揭发,由不得他不惊讶!
“仔细手!”
秋静澜先提醒了一句,看他没受伤才继续道,“那孩子如今不是在选驸马?”
这么一句,黎缮已经明白,他手按在残弦上沉吟了一会,方谨慎道:“舅舅见问,我自不敢隐瞒:武安表妹确实很喜欢听我弹琴,不过打小就是这样,我是从来没妄想过什么的!”
“也不能说妄想!”
秋静澜笑得和蔼可亲,“你们两个都喊我一声舅舅,璎儿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她为什么托我过来而不是她父皇母后的人呢?无非是知道对我来说,你们两个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是肯定帮你们的!”
他虚伪道,“你若也有意,帝后面前我去说!
你也晓得你秋姨母如今虽然贵为皇后,但对我的话,总还是能够听进去几分的!”
别说秋皇后,连崇亨帝都对秋静澜十分礼遇——这黎缮当然明白。
他再次抚弦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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