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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心事的秀保在伏见的屋敷呆了一晚,第二天清晨便起程前往大和郡山城,虽在归途,但心中还是有一些放不下的东西在困扰着他,不是那些封地和金钱,而是来自最上义光的书信。
其实早在大半个月前,义光便来信说驹姬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她很想见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因此恳求秀保前往大阪一趟,让驹姬好好地谢谢他。
但是秀保委婉地拒绝了,其实去大阪并不是什么难事,抽个一天时间便能走个来回,关键是去了究竟该怎么说?秀保知道最上义光想借这次联姻的机会和他加强联系,但这正是秀保不愿看到的,他不想学秀次,和那么多名门望族建立所谓的亲密关系,虽然这在战国时代是司空见惯的事,但这样做的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连坐”
、“诛九族”
想必便是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而被统治者“研发”
出来的吧。
其实从情感方面说,秀保倒是很想再见一见这位刚烈的羽州公主的,毕竟第一次的见面给自己留下的印象如此深刻,以至于到现在都时常浮现在脑海里。
可是一想到郡山城那位没见过几次面的菊姬,他便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自己只有十七岁啊,还没跟妻子说上几句话,便带个陌生的女人回家,这究竟会在家中掀起多大的波澜,秀保想象不到,他也根本不敢想,一女侍二夫对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少年来说还是太过“超前”
了,以至于他想了好多理由也都不能说服自己,更何况是菊姬和智云院呢?
每次一想到这里,秀保便感觉脑袋就要炸开了,要是当初不去蹚这脚浑水,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与其什么方法都想不出,倒不如索性不去想,干脆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一路上摒弃了诸多杂念,在到达郡山城时总算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秀保骑在马上无精打采地看着街道两旁的风景,虽说只是两个多月没见,但这里的变化不得不让他钦佩堀尾吉晴了,城下町规模扩大了近乎一倍,由于乐市乐座的进一步施行,那些依靠“座”
获取巨大财富,进而用以和秀保安插在地方的代官分庭抗礼的寺院以及豪族势力大为缩减,期间虽不乏出现小规模的一揆和豪族暴动,但都及时被堀尾率领的大和众镇压下去了,为了抚慰失去特权的寺院势力,堀尾在征得秀保同意的情况下,以黄金米粮换取其手中的寺领,进而巩固了在郡山乃至整个大和地区的统治地位。
由于堀尾出色的内政能力,郡山的经济实力得到很大提升,虽说石高并为增加,但是商业方面获得的利润已经超过了大和农业收入的两成。
由于不需要层层缴纳赋税,郡山城更是源源不断地吸引附近各国的商人和农民前来经营和耕作,郡山甚至有了“大和之堺”
的美称。
看着如此繁荣的居城,秀保的心情总算是得到了些许的放松,不一会工夫便到达了大手门,刚走进门,秀保便觉得气氛有些异样,虽说侍女们在自己面前还是想往常一样表现得小心谨慎,但是从她们时不时地偷瞟自己的异常举动可以看出,今天府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许是自己最近多疑了吧。”
秀保自言自语道。
在安置长束正家和岛清兴住下后,秀保便跟随阿弥来到了智云院的茶室。
“阿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大阪那边不用照顾吗?”
我看着久违的阿弥,好奇地询问道。
阿弥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微微低了低头,恭敬地回答道:“驹姬公主伤口是还没有完全愈合,但基本已无大碍了,奴婢本想多侍奉几天,可是公主执意要求奴婢先行回来,说是过两天再照顾也不迟。”
听了阿弥的话,秀保觉得这位驹姬公主神神秘秘的,既然还要让阿弥照顾,有为什么还要让她回来呢?不明白…
还没等他想清楚,两人便已来到了茶室前,秀保像以前一样,恭敬地俯身向智云院问安,“起来吧辰千代。”
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中,秀保缓缓起身,侍女掀开竹帘迎他进去。
本想着先说些客套话再找机会观察菊姬,可是进入茶室的那一刻,秀保绝望了,茶几前坐着三个人,智云院、菊姬还有来自出羽的那位驹姬公主。
秀保此刻也顾不上礼仪了,结结巴巴地冲着驹姬质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
看到秀保惊慌失措的样子,屋内的三个女人全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菊姬更用袖腕遮住嘴,细声地对旁边座位上的驹姬说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位大纳言殿下果真还是个孩子呀。”
虽然已经和秀保结成夫妻,但是仍然不能收敛她那调皮的性格,这一点换做是男孩便可说是顽劣不堪,但放在眼前这位丰臣公主身上,则只能用可爱活泼来形容,想比她旁边一脸凝重的驹姬,这位夫人可是更能放得开,难道她还不知道驹姬此次前来的用意吗?看着她那清澈透明的双眸,微微泛起红晕的脸颊,稍稍扬起的嘴角,秀保真的不愿在这一刻告诉她那么难以接受的现实。
看着秀保惊讶地站在门口,智云院想必是觉得有些失礼,轻咳一声,将他从万千思绪中拽了回来。
待秀保坐定,驹姬马上为他斟上了一杯热茶,略显羞涩地说道:“殿下路上辛苦了,这杯茶…小女敬殿下一杯,以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秀保示意她不要太过在意这件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言外之意想必是让她不要把这桩婚事当做一回事吧。
可是这位最上家的公主却貌似完全没听出他的意思,神情严肃地低着头,沉默不语。
“难道是我暗示得不够明白?”
秀保还是很怀疑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的,正当他抓耳挠腮想把话说得更容易理解时,驹姬突然伏下身子,严辞恳切,带着甚至有些哀求的口气说道:“恳请殿下让小女留在府中伺候您,不为名分,只求长伴殿下左右。”
驹姬刚说完,秀保就感觉脑袋“轰”
的一声崩溃了,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完了,彻底完了。”
第一次。公子别怕,我只劫财,不劫色。她明眸流转,话语轻柔。你不防劫一个看看。男子冷眸微眯,声音一出,惊天动地,万物肃静,无人敢不从,无人敢违抗。恩,好呢。她淡笑嫣然,似完全不曾被他吓到,答应的那叫一个欣然,是他让她劫的,不是吗?结果,无所不能,所向披靡举世无双天下至尊的他真的被她打劫了,还,还被她强吻了。。然后,他怒了,山摇了,海涌了,天崩了,地裂了,打劫了他还想逃?这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倒要看看,她能逃到哪儿?第二次。这一次又劫财?男子眯起眸,望着她,似笑非笑,神色不明,高深莫测。她终于出现了,这一次,他倒要看看她还能逃到哪儿?好说,好说。她明眸流转,轻笑嫣然,一脸的风淡云轻。只是,望着眼前笑的跟狐狸似的男人,心知今天想脱身只怕很难,他摆明了就是来找她算帐的。不打算顺便劫个色?望着她一脸风淡云轻的笑,他唇角微扯,深邃的眸子中轻浮起些许不一样的色彩。家有压寨‘夫君’倾国倾城,在外怎可沾花惹草,出门时‘夫君’交待,路边的野花千万不要采,‘夫君’正等着我回去呢她突然敛了笑,一脸郑重的回答,那神情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话未落转身欲走。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顿时,一行人脸色瞬间黑了,他们天下至尊,人人敬畏,人人臣服的主子竟然成了路边的野花?还被她嫌弃到这种地步?这还有天理吗?还想要逃,做梦,压寨夫君,杀了,至于你下一刻,他已经倾身向前,牢牢的锁住她,声音中分明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这一次,他要再让她逃了,他就不是百里轩。你们?!到底谁才是土匪?!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各种激斗精彩上演,谁输谁赢咱各凭本事!人前,她是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小姐,胆小懦弱,无才无貌,据说活不过18岁。人后,她是英姿飒爽侠肝义胆见义勇为劫富济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女侠。这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只是自从遇到了他,为何一切都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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