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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凭沉吟片刻,好奇地询问她:“你要是找不到这么个理由怎么办,打算单身一辈子?也许会有人说闲话。”
“单身一辈子丢不丢人我不知道。”
楚冰耸肩,毫不在乎地笑了一下。
“但是谁旁边睡着个傻逼,谁自己心里知道。”
这个言论太过犀利大胆,苏凭在顿了几秒后,骤然失笑。
眼中的笑意却并不明显,反倒是冷静与坚定来得更清楚些。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觉得我们是能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苏凭轻声说。
楚冰无声地垂下眸,没有说话,已然算是默认。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和这么一个人做一辈子的朋友,一定比和他磕磕绊绊地适应磨合,来得稳妥得多。
他们在楚冰生日那天,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各自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谁也不知道这一步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进退之前,让他们猝不及防之下,很快便几乎对了个脸贴脸。
.
事情发生在二月底,今年过年过得很早,楚冰在《夜行》杀青后并没有急着接新戏,在家里好好陪父母过了个年。
她爸爸是c市父母官,除夕夜惯例下基层慰问,十来年除夕没进过家门;她妈妈在研究所搞科研,还机密项目沾那么一点边,夫妻俩都忙得团团转,连女儿回国的第一个新年,都没能在除夕夜当天空出时间。
好在楚冰并不介意这个,多少让楚父楚母松了口气。
他们俩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但两人都太过忙碌,当年c市爆发传染病时各自奋战在一线,不满一岁的女儿在家里无人照看,发高烧住了院,差点没救回来。
孩子的外公千里迢迢飞回国,臭骂了他们一顿后把外孙女带走,这些年他们不方便出国,和楚冰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自觉对女儿亏欠太多。
现在好不容易女儿回来,夫妻俩想要弥补的心情非常迫切,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给女儿摘下来,对楚冰几乎是毫无原则地有求必应。
但楚冰又极其成熟懂事,几乎没有能让夫妻俩出力的地方,这让爱女心切的两人非常惆怅。
楚冰从小在严厉的外公膝下长大,面对这种过分热情,多少觉得有点吃不消,却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在家里多留了好一段时间。
陈寅培的戏四月底开机,上映时间在明年的情人节档,时间非常宽松,给她预留出了在剧组请假为《夜行》跑宣传的时间。
但是陈寅培没有想到,他这个时间却是白留了,因为《夜行》的上映时间不是他以为的国产保护月和暑期档,而是……
“四月底。”
聂远平给楚冰打电话,虽然语带迟疑,但态度十分坚定,“我们的成片已经剪完了,现在送审四月底上院线,时间正好!
楚冰你那时候也有时间吧?等《夜行》下映你再去陈寅培的剧组报道,票房成绩亮眼也让他高看你一眼!”
楚冰没有说话。
聂远平干笑两声,自己又弱弱地补了一句:“虽然是和《余温》剧组正面撞档期,但是……反正你在公众面前和苏凭已经闹翻了,抢一下票房也没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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