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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罪证之后,兆辰大呼:“不用审了,直接死罪!”
“大人,小人冤枉啊!”
赖大一听这话吓得差点尿了裤子,忙爬到前面,狠劲儿磕头,跟兆辰巧言辩解自己的苦衷,表示那些银钱都是别人为了贿赂他主动送得,他根本没有干任何偷盗犯罪的事儿。
“哼,你还狡辩,”
兆辰拿出房屋购买的证据,照着赖大的脸打下去,“难不成你叫本府去把林大人请来,跟你对质?”
赖大慌张地拾起地上的纸看,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最终俩腿一抖,他吓得尿了裤子。
赖大媳妇儿和赖嬷嬷见此状,更慌了,哭着问他到底怎么了。
兆辰摆摆手,叫人把他们都脱下去,照例打发人询问了证人,走了一遍过场,就拍起惊堂木准备判。
但凡死罪,都要呈表刑部备案,审批后方可下达。
贾琏未免夜长梦多,再说他也不想手上真沾死人,便跟兆辰打了声招呼,“别弄死了。”
之后的消息贾琏没有特意打听,不过偶然听静芯提起,说是一家子被打发去了云南,好像就是孙绍祖去的那地方,徒刑到死。
赖大以前就是荣府的标杆,赖大一死,荣府有很多人都惧怕起来,断然不敢去学赖大那样背后玩猫腻,都晓得一心一意孝敬主子才是正经。
比如兴儿、丰儿等,年节的时候她们得来的赏赐都很多,琏二爷素来不吝啬赏赐的。
至少在他眼跟前忠心干活的人,三天一顿肉的生活肯定能保障。
贾琏趁胜追击,而后几日,接连处置了好几个代表性的小管事,都是贪污贪得厉害得,都属于大家背地里心知肚明的那种。
蛀虫们除掉了,仆从们安分守己,各司其职。
府中虽然管事的人暂时少了,但行事效率却大大的提高。
期间不乏有抱怨在荣府做工苦,比不得宁国府那边舒坦。
贾琏就很‘宽慈’地打发他们去宁国府,连卖身契都一并送了过去。
宁国府的管家人倒很乐意接收。
管家的事儿上,王熙凤跟静芯较真起来,她也管束下人,跟着抓‘虫’,而且抓得更狠更多。
只是有一点区别,王熙凤是手腕狠辣,做事毫不留情面,她手里只有惩罚没有奖励,故此弄得府中下人们都苦不堪言,瞧不着希望。
那几个被荣府打发过来的人,真到王熙凤手下干的时候,才晓得以前跟着琏二爷的好处。
更加抱怨不已,四处嘀咕王熙凤是毒辣子、泼妇。
王熙凤手下这些人的本意是想用贾琏送来得人翻过去对付贾琏。
万没想到,这些她打算利用的人,反过来先咬了自己一口。
当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王熙凤恨透了这几个人多事的,偏偏她们已经把自己泼辣凶悍的名儿宣扬出去。
此刻若是再动他们,反倒更加证实了那出传言。
王熙凤只得耐心再等两个月,慢慢地暗中处置她们。
贾蓉本来对她这位又聪明又能干漂亮的媳妇儿满意极了,唯独不满的就是她太争强好胜,本来贾蓉性子就软,碰见王熙凤这个烈的,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全然听从她的话。
王熙凤说一就是一,他心中断然不敢有二。
纵然贾蓉温柔如此,王熙凤还是不甘心,总是时不时地拿她跟荣府的贾琏比。
他们俩岁数差不多,人家已经做到了尚书的高位,贾蓉却还是混日子瞎读书的纨绔。
王熙凤自然越比越生气,越比细腻越怨恨,脾气更爆了。
贾蓉必然不喜这样,便渐渐远离了王熙凤,短短几月,二人的关系便从抹了蜜的糖罐变成了陌路人。
王熙凤管她的家,贾蓉就只和贾蔷等厮混胡闹。
这一日贾蓉来还东西,寻思回去也是对着王熙凤那张泼辣的脸,便应留在这边拖时间。
正好琏二婶子回了娘家,而琏二哥刚好闲来无事在院里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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