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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压抑着情绪,看上去可悲又可怜。
“我还是输了。”
钟又青用小到于江江都几乎要怀疑自己听错的声音说着,“他一点都不爱我。”
事到如今,钟又青关心的,仍然只有爱与不爱这一个问题而已。
想想真有些心酸,这段爱对她来说到底是怎样的重量?于江江心里震荡不已,眉头深锁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刻于江江觉得钟又青周身似乎有一座她自己画成的牢。
旁人进不去,她也出不来。
挡住了试图进来的江一述,于江江扶着门,很语重心长地说:“你做的,不是把她接回‘家’,而是把她接到你心里去,对她来说,那才是家。
江一述,如果今天她没有一张和周小葵相似的脸,你还会爱她、与她共度一生吗?想清楚这个答案,再来找她吧。”
轻叹了一口气,于江江关上了门,将一脸迷惘的江一述关在了门外。
门关以后,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哭累了的钟又青一言不发地躺回了于江江的床上。
于江江站在房门口看了她一眼,她背对着于江江,身体蜷曲像一只煮熟的虾米。
对此,于江江也无力做什么,只是轻轻给她把门带上。
自己拿了新的被子去另一个房间睡。
于江江这人别的没什么,就是对睡觉臭毛病特别多。
睡惯了卧室那张床,这会儿睡书房里这张沙发床怎么都睡不着了。
拿着手机打了一会儿游戏,把游戏里朋友圈的排名刷到了第一名,独孤求败以后游戏也有点懒得打了。
退出游戏,手机提示还剩百分之十的电量。
于江江想着干脆用完所有的电踏实睡觉算了。
于是,百无聊赖的她给段沉发了一条短信,以顽皮的口吻: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本以为那么晚了,段沉应该不可能回了,却不想于江江还没从信箱里退出来,段沉的电话已经来了。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段沉问。
于江江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房间里暗暗的,只有手机屏幕的光和窗纱缝隙漏进来的点滴月光。
于江江翻了个身,将手机枕在耳边。
“认床。”
“床?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呢?”
“不在家能再哪儿?”
于江江对他满嘴跑火车显然已经习惯,大半夜的,两人也没什么正经话题要说。
于江江简单给他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段沉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说:“要是实在不舒服到我家里来睡吧。
我一套都买的意大利进口的,肯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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