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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旧是那熟悉的清俊面庞,只是他眸中,竟盛满了担忧与……
怜惜?
时欢有些不解,她费劲儿辨析了一下,好像真的是怜惜这种情绪。
她有些发懵,随即,不禁轻笑出声——
睁开眼有辞野的话,那就是梦了吧。
那在梦里的话,是不是干什么都行?
时欢这么想着,她微睁着双眼,哑着嗓子轻声唤:“辞野。”
辞野见她似乎有些意识,顿了顿,淡声应她:“我在。”
这梦还挺真实的啊。
她唔了声,“对不起啊……”
她话音刚落,辞野指尖微动,他这次没应,只是将手从她的额前拿开。
谁知下一瞬,时欢便略微侧首,将脸颊贴上他的手,
她眸中水光潋滟,开口软糯糯道——
“你说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时欢轻咬唇,收不回脚她便干脆放弃,面着辞野无谓笑道:“看不出来啊辞队,你还是足控?”
“足控”
这个标签,显然与辞野是八竿子打不着,面对时欢的调侃他不予理会,眸色晦暗不明,心思难测。
先前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可这次当辞野近距离打量,分明能发现时欢那纹身所掩盖的,是道疤痕。
即便伤口早已痊愈,疤痕却还留着如此深的痕迹,由此并不难想象,时欢这右脚曾险些跟她做永别。
辞野缄默不语,神情看不出半分异样,但时欢单是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自己的疤还是被他发现了,不禁在心底默叹了声。
果然藏不住吗。
这疤痕时间已久,每每她望见,都会无可抑制的回想起那噩梦般的场景,后来她用纹身遮盖住,美观了点,也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其实当初那般疼痛,时欢已经有些淡忘,也无所谓在不在乎。
而此时,这疤痕被辞野一摸,她竟有些不自在了。
辞野终于将眸中复杂埋藏好,他抬眸与她对视,眉间轻拢,“怎么受的伤?”
“早些年了,被暴民用匕首划伤的。”
时欢将早就编好的理由丢给他,趁机将脚给收回来,耸了耸肩,“怪我当时没注意吧,我都忘记具体情况了,就不跟你详细说了啊。”
辞野知道她不想谈,便也不再多问,反正她性子倔,多关心也是无用。
“怎么的,”
她似笑非笑地望着辞野,“辞队,你心疼我啊?”
辞野没搭理她,只慢条斯理地起身,走向楼上。
“诶。”
时欢还以为他当真了,忙站起来要追上前去,解释道,“生气啦,我开玩笑的,别走啊。”
辞野上楼的脚步微顿,他单手搭着楼梯扶手,略微侧首,淡声问她:“我换衣服,你跟着?”
时欢脚步一僵,果然老老实实坐了回去。
她深吸了口气,摆摆手,“看多容易上火,算了。”
辞野:“……”
他薄唇轻抿,最终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回身欲走。
然而身后却再度传来时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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