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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后院,摆着一方檀木案桌,上方有一香炉,香炉旁是三碗酒水,而这一切被几十张桃花画布包围。
张盟前方引路,不好意思的讪笑道:“贤弟啊,实在不好意思,大哥没能寻到桃园。”
“大哥这就见外了,二弟就是随口一说,是大哥有心了。”
楚君寒小嘴像抹了蜜了样,一个劲拍着马屁。
两人有说有笑的来到蒲团旁,秋灵则是一脸淡然的跟在身后。
三人各取来一只短香,按长次顺序依次跪下,一起对天立誓:“张盟、楚寒、秋灵三人今天在此结为异性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为证。”
语罢,三人手握短香对着香炉三叩首。
楚君寒偷瞄一旁叩首的秋灵,心中腹诽:三弟认不得,回头就找机会把三弟给杀了。
随着短香插入炉中,三人举碗痛饮。
张盟将碗摔地上,目露真挚的看着二人:“我们三人从今以后肝胆相照,荣辱与共。”
“好,大哥!”
楚君寒也将碗摔地,一脸激动,这是她第一个主动结识的兄弟。
秋灵紧跟其后,哽咽了一下,并未说话。
结拜到此结束。
直到楚君寒离去,张盟依旧依依不舍:“贤弟,莫不如多住几日,我以发兵辽洲,待攻下辽国盐城,我们痛饮一场,如何?”
楚君寒已然飞身上马,一脸歉意:“父亲重病在身,此次离开辽洲边境已属无奈之举,再不能久留。
来日方长,日后咱们兄弟在机会好好喝一杯。”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强留,我且送送你。”
语罢,张盟拉过马匹,飞身上马。
三匹马疾驰在前往辽洲的大道之上,风吹得奶娃脸红扑扑的,他紧紧的抓着漂亮哥哥的手。
连过几个辽洲驿站后,三人终于是停了下来。
张盟调转马头不舍道:“吁~贤弟,千里相送终需一别,大哥就送你到这里了。”
“大哥回去吧!”
孩童的眼里也有着依依不舍,她很看重这段兄弟情,昨日祭拜对大哥也是发自肺腑。
张盟的背影渐行渐远,楚君寒微微叹气:“汤辰哥哥,我们在此歇下,明日在赶路吧!”
有仁达国的水攻辽国,三人赶路到不那么着急了,两面夹击,是必胜之局。
当然,仁达国起兵攻辽何等大事!
消息在发兵后没多久,就迅速的传到了天武皇帝耳中。
平洲皇宫御书房内,龙椅之上,五旬男子怒发冲冠,身旁只站着一书香之气的中年男子。
“楚雄不是大限将至了吗?为何仁达国会发兵相助?”
柳舒明作揖道:“回皇上,探子来报,此次仁达国发兵乃梦擒太子的军队,据说是楚君寒说服的梦擒太子,有人目睹梦擒太子千里相送出锦城。”
天武皇帝眼睛微眯,眼神狠辣:“千里相送!
又是楚君寒!
储君……寒!
我贤弟倒是生了个好儿子。”
“皇上,莫不是忘了楚君寒师出岑嵩?”
柳舒明在一旁提醒。
“你说这是岑嵩的计谋?”
天武皇帝豁然起身,柳舒明后退几步让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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