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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汤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目中怒意隐现。
淮南王微笑道:“陛下,臣的回答可能令陛下满意?”
满意?简直太满意了!
他不但睡了皇帝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还是
“嗯很好”
冯太平昏昏沉沉地道,“咳,皇叔,那个,那个黄帝,有没有妻子?”
淮南王道:“自然有。
黄帝正妻嫘祖,有子二十五人,得姓十二。
陛下何故有此问?”
冯太平道:“嗯人最亲近的无非妻、子,你说黄帝会飞升,怎么不带他的妻子一起上去?”
淮南王一怔,道:“这陛下所言甚是,臣虑不及此。
或者黄帝妻子皆非修道之人,以致无福与共吧。
不过飞升之事,当非杜撰,否则,桥山陵何故徒以衣冠下葬呢?难道说黄帝一生功业赫赫,最终竟落得尸骨无存吗?”
管他尸骨存不存,我反正肯定是性命无存了。
冯太平心想,口中道:“哦,谢皇叔赐教。”
一抬眼间,瞥见张汤的表情,冯太平打了个寒战。
隔着帷帐,淮南王也注意到了那一下战栗,关心地道:“陛下,还是让臣的从人为陛下诊个脉吧。
臣这次带来的这位门客,祖上颇精医道,或可有助益于陛下。”
冯太平看了眼那淮南王的随从,道:“好,那就多谢皇叔了。”
说罢将手伸出帷帐。
淮南王的随从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冠进贤冠,着一袭白袍,颈间系一领青缣,相貌清秀,举止沉稳,只是眼中幽深清冷,全无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
冯太平透过帷帐看着这人,心里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白衣青年走近帷帐,行礼过后,跪坐于旁,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冯太平脉上。
冯太平把目光转到白衣青年的手上。
“恭喜陛下,”
片刻后,白衣青年收回手指,道,“圣体不日即可痊愈。”
淮南王和他的随从走了。
张汤注视着帷帐,道:“安世,给我拿根马鞭进来。”
张安世道:“是。”
“喂、喂,你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冯太平的脸变色了,“这次你真的是冤枉我了。
这个淮南王有问题!
陛下很可能在他手上!”
张安世走了进来,将一支马鞭交到张汤手里,同情地看了冯太平一眼。
“出去,把门关上。”
张汤将马鞭卷在手里,向冯太平走去,道,“我说的话你都当放屁是不是?”
冯太平见势不妙,抱着头一边退一边道:“别等等,你你敢打我就喊了”
张汤冷笑道:“别逼我把你嘴堵上!”
冯太平绕着一根柱子躲着道:“廷尉、廷尉,你先听我说完,淮南王真的有问题!
你去查那个门客——他是钳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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