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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双眼睛齐刷刷的颤抖着盯向那诡异的棺椁。
有人脚下想动,心中却是真的打怵。
幸亏是大白天的,若是半夜……
“她都死了七天了,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你,看看去!”
红笺颐指气使的命令着挑粪的黑七。
“红笺姑娘,您就绕了我吧,小的……怕啊……她生前咱们没一个人对她好,怕是她要变作厉鬼回来索命了……”
黑七哆哆嗦嗦就差尿了裤子。
“这些天都谁守灵?”
红笺厉声责问。
一阵沉默。
“都哑巴了?”
红笺再次责问。
“红笺姑娘,心娘无父无母,更无一儿半女,没人守灵。”
半饷,二夫人房里梳头的小丫鬟珠儿小声的提醒道。
对啊!
那个受气包自打嫁进定北侯府,从未受人待见过,正所谓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虽名义上是个大少奶奶,可说到底却是连个丈夫的面也没见着。
守着个令人嫌的身子,顶着个大少奶奶的名分,终日可怜兮兮的杵在兰苑。
要不是府中偶尔的记有几笔她粗茶淡饭的开销,差点让人忘了废弃的兰苑还有位活人。
可是,在外人看来,说到底她也是定北侯府的大少奶奶,定北侯府的里子虽然不堪示人,面子却是要做得十足。
好歹设个灵堂,只等过了头七就埋。
红笺的脑子转了一转,突然像想起了什么。
“昨晚上大夫人不是罚了人守夜吗?”
“回红笺姑娘,是宝蟾和蝶衣,只因前日送夫人们的首饰去清洗,失手摔了大夫人的步摇,被大夫人罚了来守夜。”
珠儿灵巧的应声。
“带她们来见我!”
红笺的声音比三九的严冬还冷。
“贱蹄子!
说!
昨夜可曾好生守夜?”
稍后,宝蟾和蝶衣被带到,跪在冰冷的雪地上,红笺冷脸叱责。
“红笺姑娘饶命啊!”
宝蟾磕头。
“红笺姑娘明察!”
蝶衣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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