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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翘出了门就松开邹晨的胳膊,双手抱臂向车走去。
“过了河就拆桥?”
苏翘回眸一笑,转身上了车。
邹晨失笑,从另一边坐进来,车缓缓开起。
“你包里的钱不见了,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怎么知道?”
邹晨轻笑,“我有透视眼。”
苏翘看了看窗外,毛毛细雨在闪烁的霓虹灯前变得五彩缤纷,整片夜都寂静无声,它们像失聪者的独舞,唯美,孤独,纯净。
如果她也是那个失聪者呢?
“你知道阿言上警车前对我说了什么吗?”
邹晨说:“什么?”
“她说:还好你没事。”
邹晨皱眉,“你有千里耳?”
“拜你所赐。”
回头看看他,他没有别的特殊的表情。
苏翘垂眸,无声笑笑。
前面严路插嘴,“她说什么跟你追回钱有什么关系?”
苏翘头又抵到车窗上,看窗外去了。
好久,她说:“我的友情丢了,我也要去追回来吗?”
声音清淡,像说给自己听。
后视镜里严路又看了看邹晨,邹晨一个眼神过去,严路闭了嘴。
苏翘很快又睡着了,这次是天打雷劈都没能把她劈醒。
邹晨揽她过来,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轻拍她肩膀,一下,两下,三下。
...
严路发笑,“您当她是孩子呢?”
邹晨眸子黯了黯,低喃:“她要是孩子就好了。”
片刻,又说:“以最快的速度把苏翘去过医院的消息抹去。”
“好,医生怎么说?”
邹晨摩挲苏翘的双唇,“迷药分量很轻,多睡两天就缓过来了。”
严路点头,“她要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就不会为失去个朋友惋惜了。”
“你在说谁?”
严路一愣,突然觉得后背发凉,扇自己一嘴巴,让你多嘴!
...
苏翘后半夜醒了,饿醒的,迷迷糊糊地起身,下床。
脚尖落地的刹那,苏翘一个激灵。
地毯软绵绵的,她以为踩到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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