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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倘若弄出事端,如何是好!
可笑他二人只为家私,却忘伦理。”
正在嗟叹,只见大爷包山从外而入,贤人便将方才之话,说了一遍。
大爷闻听,连连摇首,道:“岂有此理!
这必是三弟淘气,误掉入枯井之中,自己恐怕受责,故此捏造出这一片谎言,不可听他。
日后总叫他时时在这里就是了,可也免许多口舌。”
大爷口虽如此说,心中万分难受,暗自思道:“二弟从前做的事体我岂不知,只是我做哥哥的焉能认真,只好含糊罢了。
此事若是明言,一来伤了手足的和气,二来添妯娌疑忌。”
沉吟半晌,不觉长叹一声,便向王氏说:“我看三弟气宇不凡,行事奇异,将来必不可限量。
我与二弟已然耽搁,自幼不曾读书,如今何不延师教训三弟。
倘上天怜念,得个一官半职,一来改换门庭,二来省受那赃官污吏的闷气。
你道好也不好?”
贤人闻听,点头连连称是,又道:“公公之前须善为说词方好。”
大爷说:“无妨,我自有道理。”
次日,大爷料理家务已毕,来见员外,便道:“孩儿面见爹爹,有一事要禀。”
员外问道:“何事?”
大爷说:“只因三黑并无营生,与其叫他终日牧羊,在外游荡,也学不出好来,何不请个先生教训教训呢?就是孩儿等自幼失学,虽然后来补学一二,遇见为难的账目,还有念不下去的,被人欺哄。
如今请个先生,一来教三黑些书籍;二来有为难的字帖,亦可向先生请教;再者三黑学会了,也可以管些出入账目。”
员外闻听可管些账目之说,便说:“使得。
但是一件,不必请饱学先生,只要比咱们强些的就是了,教个三年两载,认得字就是了。”
大爷闻听员外允了,心中大喜,即退出来,便托乡邻延请饱学先生,是必要叫三弟一举成名。
且表众乡邻闻得“包百万”
家要请先生,谁不献勤,这个也来说,那个也来荐。
谁知大爷非名儒不请。
可巧隔村有一宁老先生,此人品行端正,学问渊深,兼有一个古怪脾气,教徒弟有三不教:笨了不教;到馆中只要书童一个,不许闲人出入;十年之内只许先生辞馆,不许东家辞先生。
有此三不教,束修不拘多少,故此无人敢请。
一日,包山访听明白,急亲身往谒,见面叙礼。
包山一见,真是好一位老先生,满面道德,品格端方,即将延请之事说明,并说:“老夫子三样规矩,其二其三,小于俱是敢应的。
只是恐三弟笨些,望先生善导为幸。”
当下言明,即择日上馆。
是日备席延请,递贽敬束修,一切礼仪自不必说。
即领了包公,来至书房,拜了圣人,拜了老师,师徒一见,彼此对看,爱慕非常。
并派有伴童包兴,与包公同岁,一来伺候书房茶水,二来也叫他学几个字儿。
这正是:
英才得遇春风人,俊杰来此喜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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