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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儿?”
“骗子,杀人犯……”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她从开始的质问追问,到最后的喃喃低语,几乎用了所有能想到的语言来发泄自己的恐慌和无助。
最后声音渐渐弱下来,在有雪的山里,她穿着单薄的一件外衣,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和热量。
这里是哪儿?
靠近雪山吗?
为什么会这么冷。
她紧紧闭着眼睛,恍惚着,身体慢慢地不像是自己的,像是站在雪地里看着远处的火堆,在自己的幻觉里,不断跌撞着,拼命想要往前跑……
程牧云始终不回答任何的话,到天快亮的时候才将她整个人从马上扛下来,扔到一人高的草堆里,她已经被冻得失去了意识。
他半蹲下身子将她手腕和脚腕上的绳子解开,替她揉搓开酸麻。
“真像是生长在热带的小动物,”
他自喉咙里溢出一丝笑,“这么怕冷?”
他感觉她再不恢复体温就真要被冻死了。
于是将自己的衣服都解开来,将她的上衣的拉链,里边的衬衫纽扣,还有内衣都解开来,让她柔软的胸部和整个上半身,以及最宝贵的心脏都贴到了自己的皮肤上。
最后用外衣,将她像个孩子一样裹在自己身上。
“我有个弟弟,是个酒鬼,总会随身带一壶俄罗斯最烈的酒,最适合现在的你,”
他轻声,对着已经陷入昏迷和短暂沉睡中的温寒说,“可惜我很守戒,不喝这种东西。”
温寒陷入昏迷。
人到一定寒冷的境界,就会觉得浑身发烫,像是行走在火海之中。
温寒不知道这是从哪里读到的,只是在梦境里,反复走不出这场火海,口干舌燥,想要喝水,她甚至已经不觉得热和冷,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四季如春的极乐世界。
……
她在刺眼的阳光里,醒过来。
感觉到自己的腰上有粗糙温热的掌心,不断摩挲着,反复不停地游走在自己的皮肤上。
在一瞬恍惚后,忽然就醒过来,是他。
肌肉猛地绷紧,想要推开他。
“有没有后悔,不听我的话?”
她眯起眼睛,想要说话,却虚弱地发不出声音。
她这种只在普通社会里生长出来的身体,经过这一日夜精神和躯体的压迫,已经临近崩溃边缘……就听到他继续说:“你身上的手绘已经开始褪色了,我带你去纹一个完整的图案。”
她蹙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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