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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忙脚乱抿头,喃喃道,“我要走,以后厂臣见了本宫也请绕道。”
她端出后妃的架子来,又是本宫又是我,运用不熟练,不过狐假虎威罢了。
他心头一片荒寒,抱着胸道:“娘娘以前总追问臣和荣安皇后的事,如今不愿意试试么?娘娘是怕和臣走影,对不起皇上?”
他走过去,手指用力扣住她的臂膀。
回身插上门闩,把她推在了花窗旁。
靠近她,逐字逐句从牙缝里挤出来,“侍了寝便没有妨碍了,不是么?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可惜便宜了慕容高巩。
咱们长久以来的纠葛,还有你欠我的,今儿一并清算了吧!”
音楼大骇,没想到他忽然变了个人似的,这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叫她害怕。
她往边上闪,抓着衣襟说:“你疯了么?这是要干什么?”
他一手控制住她的肩,一手抢夺她的衣带,咬牙道:“我是疯了,叫你给逼疯的。
以前你不是千方百计勾引我么?不是吵着闹着要给我生孩子么?如今被皇帝临幸,就装得三贞九烈起来。
臣虽不才,好歹也是万万人之上,你要什么,只管向臣开口,臣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很慷慨大方的。”
言罢又换了个暧昧的语调,在她耳廓上一含,笑道,“就是太吃亏了,第一次给了个色中饿鬼,想来都叫人愤恨。
你先前不是说起臣的秘密么,如果让它变成咱们共同的秘密,还用担心你嘴不严么?”
他居然是那样轻佻的语气,音楼不能求救哭喊,只有咬着唇吞声呜咽。
八月里天还不算凉,穿得也不多。
他下手毫不留情,很快就把她剥了个精光。
她在那片月色下,凝脂一样的皮肤染上一层淡淡的蓝,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果然很有勾人的资本。
再谈什么感情都是空的,要毁灭就一道去死,反正已经这样了!
他不让她移动,强迫她靠墙站着。
她怕透了,畏畏缩缩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这才让他心头略感畅快。
她大约觉得尊严都被他盘剥尽了吧?那又怎么样!
跟他相比这点算什么?他在东厂那帮心腹面前早就颜面扫地了。
他扯下鸾带,解开蟒袍,用力把她压在墙上。
她打了个寒噤,颤抖着推他,却并不讨饶。
他恨她这样嘴硬,小小的人,拿起主意来胆大包天。
其实只要她低个头,他不是不能放过她。
他有预感,走到这步,往后就是个死局,他的爱情一去不复返了,剩下的可能是她满腔的恨。
她为什么不肯服软?说她后悔,说她也想他,他们可以商量着再谋出路的。
可是她咬紧牙关不松口,他的困顿无处发泄,不能打她不能骂她,但是有别的法子报复她。
窗外的月色不知何时变得凄迷了,他捞起她的一条腿,把自己置于她腿心,“我再问你一遍,你后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她抖得像风里的枯叶,朦胧的光线里看得见她满脸的泪,那形容实在可怜。
一面推他,一面哆嗦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到了崩溃的边缘,答案显然不重要了。
他们纠缠在一起,只要再推进一分,她就是他的。
他又感到可悲,以前的自己连别人碰过的衣裳都不肯再穿,现在面对她,他的那点桀骜全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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