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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回来啊?九点就到机场了,这么长时间的时间够不够你去外边找个男人?”
他的话里带着明显的冷意。
“应廷——”
时苑很轻地喊了他一声,“我累了,不想一回来就和你吵架。”
时苑把比赛这半个月以来积蓄的倦意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随手把行李箱扔在一边,自己也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了起来。
可她却没有得到应廷的让步。
“累?累的话还能在那么多记者面前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你单身?”
应廷右手中指的指尖轻轻摩挲着皮质的沙发,似乎在酝酿着将如火井奔涌出来的情绪。
时苑充耳不闻,缩了缩身子,换个更好的角度继续在沙发上歪着。
“时苑,你不觉得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
应廷慢慢地靠近时苑的脸,她的眼睛紧闭着,还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了她装睡的功力实在不怎么样。
小样儿,你是要耗是么?那我就跟你耗。
僵持了三分钟以后,时苑躺不住了。
耳边那种湿湿糯糯的触感持续不断,惹得她困乏了半个月的身体突然情潮涌动。
时苑极其无力地想要推开已经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的应廷,但使出的力都绵绵的没有什么实质效果。
“怎么了?想要了?”
应廷的声音此刻听起来似乎带着谜一样的魅惑感。
时苑凛了凛心神,排开应廷施于她的压迫感,慢慢地轻启红唇,从嘴里逸出了一句话,“应廷,我们离婚吧。”
一字一句,真真切切。
应廷慢慢地坐了起来,随手解开了两颗黑色的衬衣扣子,再从烟盒里取了只烟出来,本来想点燃,但是扫了一眼已然褪尽情--欲的时苑,又随意地扔在了一边。
“你能换点儿新招吗?每次都提离婚你不累吗?”
时苑半坐起整理自己凌乱的头发,笑着说,“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应廷的声音愈发沉下去了,“你明知道不可能的。”
打火机的光明明灭灭最终还是在一支烟上实现了火焰,缭绕的烟雾慢慢腾起,时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离婚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你提一百遍,一千遍都是一个结果,我不同意。”
这一年半,应廷早已经习惯了时苑的套路,她一天不提一次离婚她就不痛快。
然而,应廷知道,时苑做不到。
不管他们的婚姻有多么苟且,有多么不堪,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时苑都做不到。
时苑是公众人物,应廷是各种公众人物的老板,如果时苑起诉离婚,势必闹得沸沸扬扬。
最重要的是,时苑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永远都不会娶她,她离开自己也不过是换个人继续苟且生活。
“应廷——”
时苑顿了一顿,然后说出了现在一想起都还是会颤动的名字。
“应廷,纪然回来了。”
呵?是么?姓纪的那个男人回来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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