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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明君相教,在下心中铭记。”
“不必!”
李严回了一礼,“是我口误了,怎敢说教!
孝直切莫责怪。”
“不敢不敢……”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火花不断,但却又是笑得很是悠闲轻松,仿佛老友一般,上了马车回去复命。
……
益州。
成都衙署之内,刘璋收到了徐臻的回复之后气得破口大骂,“匹夫竖子,欺我心善!”
身材中等,面容和善的刘璋难得发怒,此刻满脸胀红,广袖飘荡,双手背着也不是,放在案牍上也不是。
嘴唇不断颤抖,仿佛是想要再说点什么,但是又说不出口来,几番思索之后,抬头去看黄权,道:“卿有何计策?”
“唯有与之一战尔。”
黄权抱拳说道:“主公乃汉室正统,徐臻若攻益州,必然为天下百姓所不耻,是以他必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攻城,无非是接着大军压境,来乱我军内部,让我们步步退让。”
“可,若是真的让他逐步蚕食,恐怕如同张鲁一般,便是致命祸端,日后难以驱逐。”
“不错!”
张任在旁,穿黑铁全面铠甲,狮头裙摆在前,胸前有护镜,头戴鎏金虎头盔帽,威风凛凛。
虽说不是极其雄壮的体型,但是却可窥其身手矫捷,一看便是如灵豹般的灵巧猛将。
此刻他颇为气愤,虚着眼看向空处,思索着说道:“那徐伯文,有些欺人太甚。”
“我们请他攻张鲁,乃是不愿当地百姓因此而心乱,怕的是我益州境内紊乱不和,谁知徐臻反倒趁虚而入,若是不出兵,反倒被人误以为益州羸弱。”
“还是得出兵。”
刘璋思索了许久,想要立刻开口但是却又继续思索着,过了半晌才歪着头去对李严展露笑颜,问道:“正方,你看如何?”
“在下……认为不可打,主公可等一年后,再与车骑相谈,而此时,该是将此情告知于民,用于稳定民心。”
“一来,百姓若是知晓此约定,自然不会乱,春秋作息依旧有常行进,我们还能有所收成。”
“二来,若是一年之后,徐臻肯归还,皆大欢喜,无非是少了一年的收成给他,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人家是出兵为我们解决了张鲁之乱,若是他不肯,则可得民心在握,师出有名,我们兵马也好再多准备一年。”
“且,这一年时日内,可去各处请援,又或者是上表朝廷,自可左右逢源,再做调度,有个期限也好。”
“现在若去攻打,能否得胜在下先不论,若是打不死徐伯文,我们益州也是徒耗兵力,而他坐拥西凉、幽州、并州等地,连曹操都不敢和他决裂,甚至以天子诏书,将他的封地从舒城移到了武威。”
“这恐怕是承认了徐臻可以自立在西凉的念头,说白了就是,连现在如日中天的曹氏,都怕了徐臻,何苦要去触其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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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
李严说到这,语气更深沉,“您应当明白,现在的徐臻非同寻常,在日前大败张鲁后,又引十万兵入汉中,兵锋正盛,要等一等才行。”
李严在回来的路上,早早的就想好了当前的局势,当然,在他看来即便是等一年,益州也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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