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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牧犬咬过的伤口已经结痂。
他夹烟的手垂在身旁,手指轻轻磕了下烟卷,开口:“郁菁自己一个人在家?”
青白的烟灰在空气里纷纷扬扬……
混着他低沉的嗓音,有种无法言喻的稳重。
宋倾城总觉得他不是单纯地想跟她打听自己侄女的动向,更像是借此起了个话头,但她还是勾起唇角,看着他深沉的眉眼,回答:“郁菁去了她外祖父家。”
说着,语气一顿,像是刚偶遇那般反问他:“郁先生呢,是在这边打球么?”
郁庭川抬眸看她,眼皮处出现深深的褶子,讳莫如深的目光,像在辨别她是不是真不知道他在这里,然而,女孩的对视过于清澈,让他捕捉不到丝毫的破绽。
片刻后,他点点头,又问:“跟谁一块过来的?”
“……”
宋倾城的笑容淡下来。
她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地掩下了眼睫。
郁庭川那双好看的眼睛重新看向她,半晌后,他将烟头踩灭在鞋边,说:“这种场合,不是你该来的。”
说完,转身欲走。
不曾想,身后却传来宋倾城轻轻的声音:“可是这种场合,可以暂时解决我所面临的困境,而且很多时候很多事,从来不是该不该的问题。”
话落,她不再去看郁庭川,拎着单鞋径直朝着高尔夫球场走去。
她削瘦的身形在阳光下格外单薄。
但是她的背却挺得很直,即便脚跟依旧疼痛,也没让步伐显出示弱的瘸意来。
……
郁庭川刚回到休息区,顾政深立刻跟他说:“刚才那个刘德顺来过了,让侯勇文一块陪着,看样子,是盯上了鼎盛下半年要启动的几个项目。”
郁庭川又点了支烟,夹在修长手指间,却没有抽,眼睛看向休息B区那里。
注意到他的目光,顾政深以为他在看刘德顺,想起方才得知的事,难得来了八卦的兴致,像倒豆子似的如数倒出来:“陆家那养女,不出意外是要嫁给刘德顺的,这陆家也算舍得下本,我刚才问过,刘德顺今年已经有五十七。”
他像是想到什么,轻笑一声:“倒也配,一个图财,一个图色。”
说话间,顾政深拿余光瞥向另一边休息区,恰巧看到宋倾城一手挡在额前遮太阳,模样娇气,偏偏大多数男人就好这口。
郁庭川轻转手里的香烟,在烟灰缸边沿磕了磕,然后招来侍应生,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扔到空空的托盘里,又指了指刘德顺那桌:“送去给那桌。”
侍应生认得郁庭川,恒远老总,立刻端起托盘去送香烟。
“你真瞧上他公司的电梯了?”
顾政深诧异。
郁庭川没回答,只是耷拉着眼皮,好像在思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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