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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句话,那个官员撤职查办。
可事实上呢,他说的也有道理。
自古以来,特权阶级始终存在,中外皆如此。
这个时代的郑家,就属于特权阶级……虽然比不得关陇集团实力雄厚,但数百年传承下来的荣耀,绝非等闲小民可以比拟。
郑言庆流露出惶恐之意,但又表现出一种莫名的倔强。
“爷爷告诉过我,没有郑家,就没有言庆这条命。
言庆虽卑贱,但也想为老爷分忧解难。
有人要对老爷不利,对郑家不利,言庆就算是被砍了头,也要阻止。”
“哦?”
郑大士笑道:“那你又怎知道,谁要对郑家不利?”
“爷爷说,二老爷是被罢免了官职。
可是回来的时候,却不带家眷,这本就不正常。
言庆后来还发现,王管家和这个家伙,有时候显得不知尊卑,可二老爷却没有怨言,所以心中更觉奇怪。
前些时日,言庆偶然见到,王管家竟出入观水阁……
所以言庆就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再加上爷爷那段时间,情绪也不是很高,言庆就想着,应该为爷爷分担忧愁才是。
言庆原本只是想趁着今天去王管家的房间里,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可是没想到,却被裴安发现,所以……老爷,言庆愿意以命抵命,还请老爷莫怪罪爷爷。
这件事情,爷爷从头到尾都不知道,都是言庆胆大包天,擅作主张……请老爷责罚。”
这一番话出口,郑大士暗自点头。
知忠义,知孝道,明是非,有胆略!
一时间,郑大士就给郑言庆做出了评断,同时也更坚定了先前想要栽培言庆的念头。
郑世安安置好了王頍,返回后堂听命。
耳听郑言庆这一番话后,心情激荡无比,踉跄着闯进来,噗通跪在堂上,“老爷,言庆年少无知,不知深浅,还请老爷饶他一次。
老奴愿求您了,请您饶他性命。”
“爷爷……”
郑言庆先前那番话,不免有作秀之意。
可看到郑世安如此哀求,心中顿时有一种激动。
他知道,郑世安和他并无血脉关联,却视之如己出。
舅舅不知所踪,母亲已经丧命。
还有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老爹……除此之外,对他最亲的,莫过于郑世安。
这一刻,言庆有些感动了。
但郑世安似乎没有看见,连连磕头。
郑大士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郑世安的跟前,把他搀扶起来。
“世安啊,我也没有说要责罚言庆。
他也是为我郑家着想,小小年纪就知孝悌,明忠义……世安,你有一个好孙子,我郑大士也不昏庸,又岂能怪罪言庆呢?”
郑世安闻听,惊喜非常,“老爷,您真的不怪罪言庆?”
“不怪罪!”
郑大士说着,扭头看向言庆,“不过言庆,你却要跟我说实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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