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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从打心底里泛起的开心,重逢以来他还是头一回在她的眉眼里看到。
桌上的电话继续震动。
是洪浩打过来的,今晚他和方超一起值夜班。
徐卓微皱了下眉梢,手一伸捞起电话按了接听。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不用急,我现在过来看下。”
徐卓寥寥数语就挂了电话,之后就起来往外面走去,走到大门口时随口.交代了句,“我回去了。”
“嗯。”
顾宁其实还担心徐卓继续呆在这里,自己憋不住破功就糟糕了,轻声应了一句。
徐卓前脚刚出门把大门一关,她噗嗤一下重新笑出声,一个人趴在桌子那边笑够了这才起身去洗漱。
多半是她自己的这个恶作剧得逞,顾宁这一晚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起来,顾宁感觉自己连日来的破事晦气都抛到脑后去了。
她是刷牙的时候才留意到自己的脖颈右侧上的啮印,顾不得先去抹掉唇角边的牙膏沫,顾宁歪着脖子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看了一眼,无论左看右看横看竖看,都能看出是口牙印,偏偏徐卓的牙口长得又特别齐整,那几个牙印就像是暧昧后的呈堂证供,顾宁用手大力狂揉了几下牙印的痕迹,因为手劲用得重,那一片皮肤都被她自己搓揉得发红起来,而那几个突兀的牙印还是顽强的存活在那里。
顾宁不死心,挤了点洗面奶在手心打圈后继续去揉那块区域,泡沫冲去,牙印依旧没有消退,反而她自己的大半个脖子都已经被她揉得红通通起来。
顾宁这会才知道徐卓昨晚突然心血来潮的用意,就当被狗咬了!
她心塞地看了下时间,已经接近上班时间,没有时间再折腾了,顾宁火速洗脸后就出门了。
她自己做贼心虚就怕被人议论,想着保险起见出门后就去药店买了张创口贴贴上这才急着去赶地铁。
结果刚上地铁,张新远打电话过来诉苦起来,说他自己今天车子限号难得坐公交出门,结果就倒霉催地被偷了钱包和手机,主要是钱包里面有他一堆证件,包括他的身份证,这会正在公安局那边报案顺便补拍身份证,身无分文的张新远可怜巴巴的向工作人员借了手机打电话给顾宁,让她好心路过下公安局捎他一起去单位上班。
顾宁想起昨天自己随口瞎扯的二叔传都能传到徐卓耳朵里,那边肯定是有徐卓的战友或者相识的人,本来是想着一口回绝,碍于张新远可怜巴巴的哀求她才过去。
果然,刚到那边,就见着张新远无聊地坐在休息室那边的椅子上。
“宁宁,你脖子上怎么了?”
刚见面,张新远倒是没急着说他自己的倒霉事,反而大惊小怪地指着顾宁脖子上突兀的创口贴问道。
顾宁出门时心情就不怎么好,大热天的在外面稍微走动就能让人汗流浃背,她本来就已经有点烦躁了,被张新远一提醒,顾宁觉得脖子上硬生生贴着的创口贴格外碍事且难受,“别提了。”
顾宁不想多说。
“怎么了?”
张新远还是关切问道。
“早上出门被只流浪狗咬了一口。”
顾宁随便找了个借口。
“怎么会咬到脖子上,这也太凶险了吧?万一咬的力道凶猛点,岂不是有人身安全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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