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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一晚上竟然风平浪静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她和阿福在船尾,这里人少,只是在她闭着眼睛盘算把东西卖了,那些钱该拿来做什么的时候,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她睁开眼睛后,声音就远去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还是一样的相安无事,并没有人丢东西,为此阿福还跟在她屁股后面好一顿调侃。
阿福带的干粮是粗粮做的饼,他家里伙食从来就没好过,那个老爹有点儿钱都拿去赌掉了,平日里赚点儿钱也不够不贴家用的。
他吃着干饼朝平安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去,看的他都呆了,嘴巴张的大大的,饼渣子掉了满地,一张俊秀的脸上,竟然出现了憨憨的神情,仿佛是个二傻子。
在他对面的床上平安正用鱼骨梳,梳着她那头乌黑靓丽的长发,浓密的黑发如同瀑布一般垂落在肩上,白皙的手指捏着一柄精致的鱼骨梳,一下一下轻轻的在黑发上滑过。
长长的睫毛如同是两把扇子,微垂的眼眸让她看起来更加妩媚动人,她将长发打理成男孩子的发型,用一根青色布条高高的束了起来。
平安一回头看到正张着嘴巴,如同做梦般盯着她的阿福,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紧从床上跳了下来,摸出自己的水壶递到他面前,“来,赶紧喝一口。”
“啊?”
阿福傻愣愣的擦了擦口水,不知所措的接过平安递给他的水壶喝了一口,脑子里正盘算着该怎么跟她解释自己的这一囧状,只听她满意的赞叹道,“看吧,说你吃东西狼吞虎咽还不听,噎着了吧!”
看着已经恢复正常的阿福,她一把将水壶拿了回去,“可别给我全喝完了啊,离上岸还有段时间呢,噎着了喝几口冲下去就得了,要喝拿你自己的。”
她其实不是小气,只是有点儿洁癖,悄悄背过身去用衣袖使劲儿的在水壶口上擦了几下。
阿福刚刚缓过神来,听了她这话差点儿没真的噎到,“咳咳……咳……”
没噎到却呛到了,噎着了?
算了,歪打正着,他也不用挖空心思的解释了。
这一连两晚过去了,船上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就在船靠岸,大家都急着上岸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我装珍珠的袋子怎么不见了?”
“我的兽皮也没有了!
!”
“大家谁也不准下船,一个个检查完了才行。”
听到有人丢了东西,船上的伙计不乐意了,他站在船头将那些刚要下船的人拦了下来。
平安远远就看到了那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猜想着肯定与他们有关,可是碍于自己不想惹麻烦,所以也没多话,等到检查完自己和阿福下船后,她才朝船上看了几眼,发现竟然有人从船上悄悄的跳进了水里。
“阿弥陀佛,小女子这不是不仁不义啊,实在是小女子没有能力,倘若有机会一定会为民除害滴!”
实在是因为都是同村的,她怕闯了祸,她爹会严加看管她,日后想要偷偷出来就不容易了,所以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了。
来到岸上,她背着包袱就要走,手里提着的箱子突然被人一把拉住,硬生生差点儿被拽倒。
“哎,你干嘛拉住我箱子啊?”
阿福身上正背着一大捆的兽皮,左手拿了个破布袋,右手使劲儿的攥着她的箱子柄,“说好要请我吃饭的,你走了我找谁!”
他呆呆憨憨的好像真是为了要吃酱肉包子一样,他朝四周看了几眼,这条街上晃悠着好几个人,他们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正经人,平安这丫头一个人,很容易遇到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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