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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也跟着颤了两下。
她狠狠地咬了下下唇,喉咙里所有的水汽都蒸发了,也失去了震动发声的功能该死的许绍洋还在后面催促她懂礼貌,让她叫哥哥。
徐酒岁想死。
但是又死不成。
只能僵硬地牵了牵唇角,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叫了声:“哥哥。”
叫完就被羞得想嚎啕大哭着夺门逃走。
然而被她叫了“哥哥”
,男人却没有什么反应坐在那一动未动,只是微微眯起眼,看向她的目光一瞬间好像蕴含了什么危险的气息,但是那情绪快得叫人来不及捕捉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微颔首,目光轻描淡写从她脸上扫过,随后转向她身后站着的许绍洋:“你徒弟?”
许绍洋感觉到了气氛好像有些尴尬,但是也没多想,应了一声,指了指薄一昭手里的刺青设计图,示意这图就是他这徒弟画的。
薄一昭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刺青稿图,又抬头看了眼徐酒岁腿上那五彩斑斓的武士猫刺青停顿了下,男人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抬了抬眼睫毛,又抛出个奇怪的问题:“前女友也是她呀?”
许绍洋有点莫名其妙。
其实有些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薄一昭向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如今忽然想到这么问,已经有些管得太多。
但是想一想。
前两天拽着他一边喝酒一边打吐苦水的人好像也是他,现在告诉他,那个该死的前女友就站在他面前,其实也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不就是被人甩了么?
“是她,”
许绍洋看上去有些不怎么高兴地掀了掀眼皮子,“就这么个玩意儿。”
为了他的形容词,徐酒岁转头去瞪他。
声音落下,就听见坐在沙发上那边的男人突然嗤笑了声,荒谬又嘲讽的模样。
她急急忙忙把脑袋到又转了回来,紧张地盯着薄一昭。
没等许绍洋来得及说什么,男人用捏着刺青设计稿图的手随意指了指身边的空位——勾起唇角,冲瑟瑟发抖得快昏过去的小姑娘露出个没多少笑意的笑容,淡道:“来,坐哥哥这里。”
那一声刻意加重了声音的“哥哥”
,把徐酒岁臊得瞬间魂飞魄散。
这是什么魔鬼修罗场。
徐酒岁脑子一片空白。
“”
带着熟悉甜蜜香味的气息,伴随着徐酒岁膝盖一软落座在柔软的沙发上铺散开来。
许绍洋看了眼埋头像是鹌鹑似的挨着薄一昭坐下的小姑娘,目光又转向她身边端坐在那,屁股都没挪动哪怕一毫米的好友,有些微妙地挑了挑眉。
目光在两人几乎紧挨的大腿上一扫而过。
“很冷么,你们俩?”
他开口问,“坐那么近干什么,沙发不够宽敞?”
许绍洋声音响起的瞬间,徐酒岁就能感觉到身边挨着的男人无形铺开的低压,快要将她冻死。
而头顶另外一束灼热的目光,又要将她的头发都快烧了起来。
正所谓冰火两重天地狱式折磨,不过如此。
于是她扛不住压力,象征性地往旁边挪了挪屁股。
结果刚挪开一些,她又听见“哗啦”
一声纸张翻动的声音,是从身边的男人方向发出来的,虽然此时他正低头翻两张草稿,似乎在认真对比两张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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