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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溜进厨房。
薄一昭在距离徐酒岁一臂之遥的地方坐下,她下意识屁股往后挪了挪,男人脸色沉下来:“往哪躲,我身上有刺?”
徐酒岁目光闪烁,刚想嘲讽一句“可不是么”
,后来又想到这句话很久前他也问过——
就那天共撑一伞,她手里抱着他送的蛋糕。
不出意外的话,那天大概就是他们认识的生涯里唯一且过去的高光时刻了。
徐酒岁心里一酸,难受了。
薄一昭看她躲着自己像躲瘟疫,随便问她一句她就垂下眼抿唇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样子他就不明白了,他怎么干什么都像是在欺负她似的?
明明每次都是她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想到这,男人心中略微不耐,伸手将她胡乱翻找半天也没掏出什么的医药箱拽过来——
手劲儿有点大,医药箱刚拽过来就听见她尖叫痛呼一声,他被叫得背脊一紧抬起头,看见她猛地把刚才还完好的另外一边手食指塞进嘴巴里。
额角跳了跳,男人强行拽过她的手看了眼,只见右手食指一道长口子往外冒着血珠,大概是刚才挂在医药箱塑料边缘划破的。
薄一昭:“”
十指连心,徐酒岁举着两边往外冒血的手,疼得眼睛湿漉漉的,眼泪挂在眼底要掉不掉,捧着手委屈巴巴:“你干什么呀!”
“这也能割伤,”
他捏着她的手,嗓音微沙哑,“你手豆腐做的么?”
徐酒岁听他这么说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抢自己的手,男人又握着不放,一只手拖着她往自己这边来,另一只手挥开药箱盖子,弯腰从里面拿出酒精——
“不要酒精!”
徐酒岁急道。
薄一昭挑眉,抬头看她。
“双氧水就行。”
她软趴趴地小声嘟囔,“不要酒精。”
他看她一脸心虚,一下就猜到“不要酒精”
可不就是怕疼,娇气得飞天撺地的想了想,难得一次没有无视她的话,将酒精扔回去拿起双氧水,棉签沾了,还没碰到她伤口又听见她紧张地强调:“轻点啊!”
薄一昭觉得这小姑娘是真的欠抽。
给她处理好了右手的小伤口,看她摊开的左手手掌心,他微微蹙眉:“伤口挺深,要不去医院看看要不要缝针吧?”
缝针?
“薄一昭,你有病吧!”
徐酒岁被他吓得脸都白了,炸毛尖声道,“这么浅的伤口缝什么针!”
这都直呼大名了,第几次了?
男人哼笑一声,不同她计较,低头用双氧水给她仔细处理了伤口,将有些凝固的血擦了,又用干净的医疗纱布包好,这才放开她的手:“这几天别碰水了,家里有没有洗碗机?”
“没有。”
徐酒岁正处于懒得理他的抗拒阶段,眼都不抬地随口道,“你给买个吧。”
薄一昭没说话。
包好了,徐酒岁勾了勾右手食指:“疼,没法写字了。”
薄一昭抬头看了她一眼,面目平静地顺口问了句:“写什么字?”
“什么,学渣就可以不用写字了吗?”
薄一昭“哦”
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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