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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褚轻笑了一声,阳光落在他的脸上,刻画出清晰的五官,“听说你给了他一块令牌,允许他弟弟出去。”
“那又如何?”
靳褚转身,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美得太不真实,“我还没听说过入了这皎月宫还能安然无恙离开的。
十七,你待他似乎不同。”
禾锦沉默了一下,“我也给过你令牌,是你不愿离开。”
靳褚的瞳孔猛然缩紧,他明明笑着却给人以胆寒之感,“你说的对……”
伸手将瓶子往左边移了几分,正好笼罩在阴影之下,“十七,快三千年了,你应该已经厌倦我了吧。”
禾锦闭着眼睛,始终不曾回他的话。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宛如冻结。
靳褚猛然抬手将瓶子拂到地上,“砰”
得砸成碎片,发出尖锐的声音。
他回头,一双眼睛仿佛被血染了一样,猩红一片,银色的发丝逐渐染上血色,无限蔓延,红得刺眼。
他一生气就会变成这般模样,禾锦恍然如梦,似乎很久没见过他生气了。
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他生气是什么时候,却还记得最后一次是在三千年前。
他浑身是血跪在地上,垂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浑身的伤口深可见骨。
那也是她第一次将他拥入怀中,他的身体滚烫如火。
靳褚转身走到软榻之前,欺身而上,双手就撑在她的头两边。
发丝落下铺洒在身后,衬得他的肌肤白如美玉。
他的眼中藏着血腥,低头吻上她的唇,伸手将她勒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的。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十七,你觉得我美吗?”
禾锦点头,视线落在他的唇上便移不开眼睛,“美。”
靳褚嗤笑了一声,“可是你在乎的从来都不是美貌。”
禾锦没料到他会这般说,愣了一下。
“能让你为之疯狂的,永远都不会是容颜,十七,我太了解你了,所以当年我才会绝望到尘埃里。”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发,整个人都柔软得不可思议,“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却绝不能看着你离开我。”
鲜血在白皙的皮肤下跳动着,鲜美得不可思议。
禾锦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就抬头朝他修美如鹅的脖子咬过去。
獠牙刚刺入,就被靳褚推了开。
他压住她的肩膀,突然笑了,宛如致命的曼陀罗那般危险而致命,“你总爱把血分为三六九等,那你说说,我的血是什么味道?”
禾锦认真想了一下,“是毒。”
“致命的味道?”
“不是,是一种瘾。”
靳褚突然愣住了。
“你的血是毒瘾,一旦沾染上就戒不掉了,明知是毒,也戒不掉。”
禾锦的手冷的像冰,缠绕着他的身体。
尖锐的獠牙毫不留情地刺进去,吸食着血管里的血液。
靳褚闭上眼睛,任由她将自己吸干吸净。
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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