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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眉头紧皱,开口答道:“依照着韩贵妃当日的说法,应当是柔淑仪不熟悉路,被她恰巧瞧见了,这才将柔淑仪带到了凤仪宫去。
但是咱们的人打探到的消息却并非如此。”
“到底如何?”
林惜芷有些不耐烦地道。
见林惜芷脸色不善,香兰旋即干脆利落地回道:“柔淑仪身边的一个随侍,是咱们的人。
那随侍说,柔淑仪是在去凤仪宫请安的路上遇见了韩贵妃,双方见过礼后,柔淑仪本来并不想多留,却没成想韩贵妃一直拉着柔淑仪东扯西扯,根本完全没有放柔淑仪走的意思。”
“眼看着觐见的时辰就要到了,柔淑仪当场就对韩贵妃发了脾气,还想要扔下韩贵妃一走了之来着……”
林惜芷狐疑地道:“那后来她们两人为何又一道去凤仪宫请安了?”
香兰迟疑地道:“那随侍说,后来韩贵妃将柔淑仪拉住,在柔淑仪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柔淑仪顿时脸色骤变,然后就被韩贵妃拉到一旁去窃窃私语了好半晌。”
“那随侍没听清她们两个说了什么?”
林惜芷松开掐着桌沿的手,揉了揉发胀的指节。
香兰低头回道:“韩贵妃不准宫人靠近,那随侍离得远,没听清。”
林惜芷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明白那随侍能打探到的消息有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便向香兰摆摆手道:“嗯,知道了。
你且下去吧。”
“是。”
香兰正想退下时,忍不住瞥了一眼林惜芷发红的手指。
“怎么了?”
林惜芷见香兰面色有异,有些奇怪地问道。
香兰斟酌了片刻,最后开口道:“娘娘,您一想事情就掐东西的习惯,得改改了。”
林惜芷连忙将手向身后藏了藏,有几分尴尬地道:“啰嗦!
还不快给本宫退下!”
香兰笑道:“是,娘娘,奴婢遵命。”
等到香兰退下后,林惜芷又开始坐不住了。
韩贵妃和魏清双确实有勾当,个中缘由也确实值得调查,但是与她来说眼下最重要的是另一件事。
侍寝!
她的绿头牌已经送到尚宫局去了,她是新晋宫妃中位分最高的,初承雨露的第一人,很可能就是她。
皇上算起来应该是她的表哥,侍寝会不会尴尬啊?
不对不对,她想什么呢?还是赶紧好好拾掇一下自己准备传召得了。
入夜,辉煌巍峨的宫殿缓缓转醒,星星点点的灯火如同蜿蜒的长蛇,自金龙殿亮起,一路穿过亭台楼阁,莲池廊桥,直披掖庭。
今夜是新晋妃嫔正式挂牌侍寝的第一个晚上,有人风光无限,有人彻夜难眠。
夜色渐浓,望风的小内侍为罗信芳送来了圣上今夜翻了林昭仪牌子的消息,这一切都与罗信芳推测的一般无二。
罗信芳端坐在铜镜前,卸去满鬓钗环,自妆奁之上拾起罗帕,轻轻拭去眉间花钿。
秋茵在罗信芳身后替她梳理着墨色的长发,语带关切地开口道:“娘娘也莫要忧心,这侍寝之事并不急于一时,左不过是个早与晚的区别罢了。”
罗信芳有些好笑道:“你如何能看得出本宫在黯然伤神了?”
“娘娘若是能看得开,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娘娘玉体才是最为要紧的,只要娘娘安康无虞,奴婢便别无所求。”
秋茵微微一笑,取了妆奁上的蔷薇发油,轻轻地为罗信芳揉拭秀发。
铜镜中映照着罗信芳的如花美颜,随着蔷薇的香气在殿中渐渐漫开,那镜中人眼波流转处似是氤氲起无边烟霞,那丹唇美目,一颦一笑仿佛并不为这人间所有,叫秋茵愈发地看不真切。
(文在收尾,预计完本时间2月底3月初。有反应剧情过快,其实做大纲是按照25o万的篇幅做的。就这样,好好完本,新书等消息,休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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