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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厮乱作一团吵嚷哀嚎,木容心头一喜扬声大喊:
“赵出!”
她只喊了这一声,云深便一把将她箍住,另一手紧紧捂住她嘴。
只是这一声也已足够,房门一声巨响,就见赵出杀气腾腾踹开了门,一眼看见被云深箍住且捂着嘴的木容,颈间斑斑血迹。
他意外而大惊,也因此顿住脚步。
“云大人这是何意?掳掠良家女子?”
赵出冷笑,几个小厮从外连滚带爬进来,被云深冷冷一眼扫过又都退了出去,他才又笑着回过去:
“云某同木四姑娘是旧识,倒是静安侯私闯民宅,仿佛说不过去吧?”
他话音刚落却忽然扬手甩开,原来木容大急之下用簪子扎进他手中,趁他松手空档她挣扎大喊:
“救阿宛!
她被一个家丁带走还没多久,必还在宅子里!”
一行喊着终是挣脱开来朝着赵出跑去,云深伸手去捉,赵出迈步上前将木容一把拽过。
“这便是云大人待客之道?”
赵出正欲上前,房梁上却忽然跃下几人横在云深前护住,然而赵出一听阿宛果然被劫至此便已怒火上头,二话不说动起手来,木容虽在他身后,可她的背后却是大门。
木容小心防备,却仍旧叫从院中窜出的几个家丁一把攥住拖出了屋。
“赵出!
救阿宛!”
她只呼喊这一声就被人再度捂住口鼻,她最后一眼所见,便是赵出为一群人围攻在里。
木容叫两个家丁钳住一路拖拽出了宅子,钗环散乱发髻蓬松更是狼狈。
前院喧嚣打斗声已渐渐远去,鞋已不知何时掉了,她被拖的袜子磨破整个足后带着小腿一片火烫的生疼。
然而赵出已然来了,至少阿宛已有大半可能平安,没了胁迫,即便她不能脱身,也总不会连累石隐了。
木容忽然心底发酸,她没想到那一夜或许会是她和石隐的最后一面,她若早知,必要多看他一眼,仔仔细细的多看她一眼。
然而身下一颗石头磨过她身子,她疼的闷哼一声,继而钳制他的人竟忽然松了手,她身子尚未跌下却被人拦腰抱住。
“我若不来,你预备怎样……”
仿若从牙缝中挤出的,生生忍耐的声音。
木容尚未睁眼,泪水先已流出。
她却一把去推他:
“你疯了!
你怎么能来!”
她嘶喊,他却只是紧紧抱住她,眼角眉梢的戾色带着杀气。
“阿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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