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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认为,侯爷府的下人都是有教养的安份人,断不会是一帮为非作恶的歹徒呀。
侯爷,你说是不是啊。”
李大官人一时竞是如此巧舌如簧地辩解道,气得这怒气未休的耿侯爷真是自打嘴巴讨了个没趣。
“耿侯爷,你是这一地界上最高的官长了。
要不这样吧,我派人把先前抢劫闹事的歹徒押解了过,由耿侯爷你亲自审断,岂非更好。”
李大官人眼见火候已到,又趁向前这样说道。
明显又给耿侯爷在气头上添加了一把火。
这耿侯爷顿时被塞得无语自懿,落得满肚子的委屈竞是无处发泄。
不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把下人作奸犯科的把炳落在了人家的手里。
人家李大官人说了,刘捕头扣押和绑了下狱的是为非作恶的歹徒,而不是你耿侯爷家的下人。
你若是强认下那是你家的下人,这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凭耿侯爷这些年为虎作胀十恶不赫的勾当,随便清算一条都得革职削了这世袭的“侯爷”
爵位,他耿霸天焉有不明白李大官人话中的意思。
明摆着是恭顺的话,暗地里就是一个圈套。
你耿侯爷不是想整我李某人吗?这下你整啊,只等你耿侯爷一动手,那咱俩的事就不好说了。
一道凑拆上报天聪,你这个世袭的侯爷没有了,我这个府台的大人说不准还能来个连升三级。
怒火中烧的耿侯爷思量再三,终于还是拉下气得变成了酱紫色的老脸,和颜悦色的恭维道:“李大人说的是,那些作恶的歹人怎么可能是我侯爷府的下人呢,估摸着是我家这个牛管家老眼昏花认错人了,也未可知。
请李大人放心,你亲自审理就是了,本侯爷定与那些作恶的歹人势不两立。”
那李大官人也不狡辩,只是举手作礼笑道:“耿侯爷真是英明,不与歹人同道,本府先行谢过了。
若是皇上得知侯爷的义举,一定也会重重有赏的。”
“李大人,你客气了。
本侯爷只是尽一点责任面已,不值得传扬的。”
耿侯爷一时变得循循善导有礼有节的说道,急得在一旁抓手挠腮的牛管家拉长了脖子直往里瞧。
突然走近了耿侯爷恶狠狠地说道:“侯爷,就是这厮,这个肥头大耳的猪头饼,打折了咱府里的家丁,你怎么还的这厮客气起来了呢。”
两人正在耳热温软之处,冷不防被牛管家撞了个冷场。
那李大人冷眼反转一瞧,耿侯爷顺手就是一记重重的巴掌,狠狠地扇向了伸长了脖子张望的牛管家。
顿时,五道鲜红的血印赫然印在了牛管家的老脸上,火辣辣的,一片鲜。
牛管家捂着脸上那道鲜红的血印,扶了扶打歪了的眼镜,踉跄地拐到耿侯爷的面前弱弱地问道:“侯爷,你怎么打起我来了?那个猪头饼才是咱们的死对头啊。”
“啪”
的一声脆响,耿侯爷又赏给了牛管家一个响亮的巴掌。
那牛管家这时还是一头雾水摸不着脑际的样子,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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