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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到了这个时候,就明白了,我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为了王府。”
太妃低头,面上又是和蔼的笑,伸手摸了摸孟若愚的额头:“没有发烧,这很好。
你们好好地服侍世子,世子想要什么吃的喝的,你们都去回我,我好给世子预备!”
说着太妃就站起身,众人服侍着她离去。
吴桃这才低头看着孟若愚,孟若愚长叹一声:“为何我要到这会儿才明白。”
“世子!”
吴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孟若愚,孟若愚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我好害怕。
害怕成为爹爹和祖母这样的人,害怕你会像娘一样……”
“不会的。”
吴桃看出孟若愚心中的恐慌,几乎是高声喊出,孟若愚对吴桃伸出手,吴桃把手递过去,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孟若愚仿佛从吴桃手中得到了力量:“小桃子,你说不会的,可我……”
“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好起来。”
吴桃伸手轻抚孟若愚的头发,语气坚定。
孟若愚抬头看着妻子,对她点头:“是啊,我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好起来,只有好起来,才能去劝说爹爹,才能……”
孟若愚已经说不出后面的话,开始啜泣起来,吴桃抱着他的肩膀,不知该如何劝说,只能轻轻拍着他的肩,好让他慢慢地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孟若愚再没发出声音,吴桃知道他已经睡着了,把他轻轻地在被窝里放好,坐起身时感觉到自己的腿都快直不起来了,而衣衫上也被泪打湿。
吴桃走到屏风后面想要把衣衫给换了,脱掉衣衫,伸手去取衣衫,递衣衫的人却迟迟没有把衣衫递上。
吴桃有些惊讶地抬头,看见站在那里手中拿着衣衫的是琥珀。
“琥珀,你……”
自从吴桃说让琥珀出府之后,吴桃已经很久没看见琥珀了,她和翡翠不一样,宋嬷嬷不敢让她继续近身服侍吴桃夫妻。
“奴婢明天就要出府了,奴婢只想再来服侍世子妃一回。”
琥珀眼神也极其复杂,仿佛这短短的一个月,她已经经历了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你这又是何苦。”
吴桃没有伸手去接琥珀递过来的衣衫,只是轻声叹息。
琥珀眼中的泪落下:“何苦?世子妃,奴婢只是不想,不想再受苦了,奴婢不敢和世子妃争宠,奴婢也晓得,不能和世子妃争宠,可是世子妃为何连这么一点念想都不肯留给奴婢?”
念想吗?吴桃看着琥珀,又是长长一叹,这才拿过她手中的衣衫穿起来:“你可知道,你为了这一点念想,或许……”
“王府里失宠的姬妾的日子再苦,也没有外面人的日子苦。”
琥珀的哽咽声更大了:“世子妃,奴婢只求一口安心茶饭吃,奴婢只想,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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