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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动作很慢。
他轻轻地吸了一口气,问她:“你用什么洗发水?这么香。”
“你也想用吗?”
韦若星把游戏机往他胸口一塞,“好,我再给你拿瓶洗发水。”
谭千澈不解其意:“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能不能直说?猜来猜去多累。”
韦若星缓慢地转身。
她与谭千澈面对面地静坐,两人的距离最多不过十厘米,她清楚地瞧见谭千澈深褐色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唇边若有似无的笑意,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郑重地问道:“我拜师,行吗?”
谭千澈左手的手肘搭上椅背,右手一把拆开游戏机的包装纸。
他熟练地解开了游戏机的束缚,还说:“行吧,这份拜师礼我收下了,礼轻情意重。”
“这还算轻?”
韦若星半信半疑。
谭千澈煞有介事地蒙骗她:“你是外地人,不懂,我们这边尊师重道,拜师礼越贵重越好。
一千多块钱,也就勉强入眼吧。”
“你周围的人都送什么拜师礼?”
韦若星希望他能用现实举例。
他游刃有余道:“礼物不能随便送,要看老师的水平。”
韦若星毫无察觉地被他牵引了话题:“你是什么水平?”
“我?”
他坐姿忽然端正,“你希望我是什么水平?”
韦若星从书包里掏出一张成绩单——这是她上个月的月考成绩,总分排名竞赛班第四十一名,但是竞赛班一共也就六十来个学生。
谭千澈读完她的各科成绩,不由得“嘶”
了一声,还问:“你看起来挺机灵的,怎么考成这个鬼样子。
你是故意的,还是真不会做?你脑子不笨吧?”
韦若星没有吱声。
谭千澈把成绩单卷成筒状。
这么糟糕的分数,他多看一眼都会头晕。
“你不用教我了,”
韦若星柔声似水道,“让我自己学吧,班长。”
谭千澈微微一怔。
韦若星已经拎着书包站了起来。
她披着满身晚霞,明艳不可方物,高傲不可亵渎:“我以前在江明一中是年级前十,中考是全市前二十,得过省级竞赛一等奖,我脑子不笨,只是暂时没适应这里的生活。
你不用教我了!
我不需要,下个月的月考再会。”
她的嗓音十分柔美,甚至可以说,她讲话有点嗲。
即便她在给谭千澈下战书,谭千澈也没当一回事。
他举高了手里的游戏机:“你花巨款买的拜师礼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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