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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秋拉着妹妹的手,环顾四周,想找个地方坐下。
江逾白锲而不舍地描述道:“我坐在最前方,那里的桌子是长条形,不是圆形。
你想看新娘子,我这儿的视角更开阔。”
林知夏的心里有些动摇:“你周围的座位是空的吗?”
江逾白领着她往前走:“我左边是空的,右边是我妈妈。”
“你的其他亲戚呢?”
林知夏好奇地询问,“上次在你爷爷家,我见到的那个黄玉霄……”
江逾白语气平淡:“他在另一桌。”
“我和你的关系……比他和你更近吗?”
林知夏小声地自言自语。
江逾白却很肯定:“当然。”
林泽秋搭住了江逾白的肩膀,颇有江湖老大哥的做派。
林泽秋比江逾白大了几岁,身高也比江逾白略高一些。
他的动作饱含一种警告的意味,江逾白不慌不忙地提醒他:“我是林知夏最好的朋友,这个事实,不会改变。”
“对的。”
林知夏附和道。
林泽秋一言不发。
林知夏查看手表,催促道:“婚礼快开始了,我们要赶紧坐下来。”
今天的婚宴,是江逾白理想中的宴席。
江逾白的挚友坐在他的身旁,他心中便觉得踏实、稳妥,哪怕挚友还带上了她那个难缠的哥哥,江逾白也没感到一丝介怀。
宴席开场之后,众多侍者推车上菜,前菜包括青柠冰草、鸳鸯蒸饺、鱼子酱虾球、燕窝花胶炖响螺——这些菜品都是每人一份,由侍者亲手端到客人的面前。
那些侍者在倒酒时,动作十分讲究。
他们戴着白手套,打开香槟,先将酒杯举起,微微倾斜杯身,倒出一小点酒,静置片刻,再让酒水从瓶口流出,沿着杯壁缓慢地下滑。
他们还会弯下腰,轻轻将酒杯放在桌上,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声响。
奇怪的是,侍者提供了如此尽力尽力的体贴服务,林泽秋却觉得浑身不舒坦。
他右手握着筷子,左手端着酒杯,心跳没来由地加快了一大拍。
今天是林泽秋第一次喝香槟。
他抿了一口,酒香盈满唇齿,带来新奇的体验。
林知夏还没成年,不能饮酒,侍者端给她一杯鲜榨的草莓蜂蜜果汁——这是江逾白特意让人准备的饮料,林知夏非常喜欢。
可她仍想知道香槟是什么滋味,她好奇地问道:“哥哥,香槟好喝吗?”
林泽秋说:“一般。”
林知夏扭头和江逾白耳语:“你想喝酒吗?”
林泽秋又提醒道:“你说话就说话,别离他那么近。”
林泽秋、林知夏、江逾白、江逾白的父母等人都坐在一张长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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