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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伯瞧见卓曜身后的跟屁虫,精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问,不过做为一位资深的管家,他从不会打探主人的私事,转过身,身板挺着笔直的走在前方带路。
“今天都谁在家?”
一到了这里,卓曜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懒懒散散,毫无顾忌,平时那些冷硬邪气的壳子被褪了下来,这样随意的卓曜更像是居家少年,让人多了几分亲近感。
乔伞一路东张西望的观察着这座城堡一样的大庭院,如果她没猜错,这应该是卓五的家,生他养他的那个家。
禄伯回答:“只有二少爷,夫人跟朋友去玩了。”
卓曜随手脱下外套丢给乔伞,松了几颗衬衫的扣子,眉宇间染了抹笑意,“还是那么爱玩,老顽童。”
来到后院,穿过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穿过两旁的花花草草,豁然间,眼前一片开朗,正是上弦月,满亭清辉下,白色的长椅上,一个男子斜斜的倚在那里,似乎是睡着了,额前的发丝下,一双黑睫安静的如同两只停靠的蝶,她很少见男人有着这样好看的睫毛,不似女人那般妩媚,更似不染红尘烟火的大天使,xing感却清雅,华贵而内敛。
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可又不是卓曜的那种邪肆张狂,隐约眉目间,他们又有些相似。
姓卓的男人难道都漂亮的这么招人恨吗?
“来交狗粮钱的吗?”
男人慢慢睁开眼睛,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眸子流转生辉,不过,他却不是看向卓曜,而是随意停在手里抱着卓曜外套的乔伞身上。
“二哥,我的狗呢?”
乔伞愣了下,什么叫他的狗,明明是她的狗,他竟然这么快就要鸠占鹊巢。
呸,还有脸吗?
坐直了身子,卓逸一只手臂支着椅背,笑着说:“你吹个口哨,它就来了。”
卓曜的嘴角抽了抽,看向身边的女人,“你吹。”
“我不会吹口哨。”
乔伞实话实说,不过,她有更直接的办法,不会吹,那就喊呗。
“桌角,桌角,姐姐来啦。”
这直白的一声,把那两个男人都惊了。
话音刚落,桌角便从后面的小亭子里飞快的跑了过来,许久不见,它似乎又肥了许多,跑起来地动山摇的。
一看到它,卓曜便往后退了几步,显然还是怕的。
谁会想到,天不敢怒,人不敢怨的卓五爷竟然会怕狗。
桌角兴奋的扑在乔伞身上,冲劲太大,这家伙又体型庞大,乔伞一下子就被它扑倒在地,对着面前这张朝思暮想的脸一顿呼哧呼哧的胡啃猛舔。
乔伞咯咯的笑着,伸手抱着它的脖子,“想死你了,大乖乖。”
瞧着她被一只狗啃还心甘情愿乐在其中,卓曜便想到那天被自己亲了还冲他发横甩脸子的女人,靠,他卓五爷还不如一只狗?
一人一狗一起嘻闹了好一会儿,长椅上的男人才悠然自得的吹了声口哨,听到这哨音,桌角立刻跳起来,扭着肥肥的屁股来到卓逸身边,老老实实的坐好,眼巴巴的抬头看着他。
乔伞惊了,她的桌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卓逸伸手摸了摸它的头,话却是冲着乔伞说的,“老五给它取了一个新名字。”
新名字?
乔伞不解的看向卓曜,丫又搞什么小动作,花花肠子可真多。
卓曜得意的哼了声,为自己的杰作而臭屁不已,“爷当然不能允许一只狗跟自己同名,所以,爷给它新取了个名字叫……翘板。”
“翘板,翘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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