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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都不这么幼稚了,更别说……”
很奇怪的,明明之前称赞楚铮好哥哥的是宫十二自己,一直以来都不肯承认宫十一长兄地位的也是宫十二自己,但这会子,说起哥哥,宫十二偏就觉得将这词儿往楚铮身上套别扭得很——
比承认宫十一是哥哥还别扭。
这可真是太古怪了,楚铮的年纪好歹货真价实的比这个身体大呢,怎么竟输给了那个死对头?
宫十二悚然而惊。
系统君在宫十二没察觉的时候,数据激烈运转了一瞬。
有些事情似乎很明显,但很可惜的是,宫十二怔忡片刻,却将这种从未有过的诡异情绪,给归结为接连各种刺激之下,太过想家的缘故。
#没法子,虽然已经不是雏儿但从来没正经谈过恋爱的傻孩子就是这么慢热,何况宫十二还是个始终将坚持大男子汉的立场与笔直笔直等同了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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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听过纯粹的直男和纯粹的gay其实都是雄性生物里头的少数派,双插卡才是常态的说法,但一直没启动过双插功能,遂坚持以为自己是那一种少数派神马的,就是这么一种蠢萌。
#
楚铮推开门进来,看到床上揽被坐着,眼神茫然的少年,唇边不自觉溢出一抹笑。
他似乎也觉得这样的少年很萌,随手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几上,伸手就是毫不见外地揉搓少年的脸颊:
“清醒了吗?”
宫十二早在楚铮进门就发现了,但或许是因为“睡前还夸赞人是好哥哥,睡醒了就将人比得连宫十一那混球儿都不如,委实有点儿过河拆桥了”
的心思,让宫十二奇特地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楚铮,竟连那勾得他肚子里瞬间咕噜噜响的香味都没能使他抬头,由得楚铮将他的脸颊揉出两片红晕来。
乖巧得楚铮都诧异了:“真还没睡醒哪?”
仔细端倪一下宫十二的脸,呃,除了揉得格外有血色的脸颊外,唇色也是健康的红润有泽,就是眼神似乎有点儿呆,还有内眼角黏着的……
眼屎什么的,曾经是洁癖铮连提都觉得脏了嘴的东西。
当然现在的楚铮已经是个必要时候在身上裹满泥土、几天不洗澡也能镇静布局的男人,但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其实还是个连自己的眼屎都不会屈尊碰触的侯爷。
可奇怪的,看着挂着两粒眼屎的宫十二,楚铮竟没有丝毫,反而觉得可爱得很。
高脚凳上早放好了半盆清水,炉子上也温着一壶热水,门口就有小厮侍人随时候命,但一种奇怪的责任感,让楚铮在亲自端进来粥羹之后,又亲自兑了水、试好温度、拧了帕子,亲手帮宫十二擦脸。
额头,眼睛,脸颊,鼻翼,人中,下巴……
连耳朵后头的小沟,和耳廓里头的曲折深浅,都仔仔细细毫无遗漏地擦了三遍。
第一回水温正好,第二回水温稍高,第三回水温偏冷,然后还转身取了面膏,要帮宫十二涂抹。
宫十二一直清醒着的,只不过这样被服侍着洗脸的感觉太新鲜——
在原世界的时候,宫十二还不会拿筷子就已经学着自己洗脸的好吧?再得宠再稀罕的男娃子,自理能力也是必须打小儿培养的。
到了这个世界,楚铮倒不是第一个帮他洗脸的,可之前宫阿爹是对这个身体的慈爱,现在这楚铮……
楚铮认识的,一直都是宫十二而已。
宫十二有点儿小害羞,又觉得很享受。
——大概是最思乡寂寞的时候,正好有一个真正看着自己的人给出温柔、而这个人还不算讨厌的缘故?
宫十二这么想着,坦然享受了这三遍,等到面膏敷上来的时候才推开被子起身穿鞋:
“男子汉大丈夫,涂脂抹粉算什么啊?”
就是宫阿爹还记着他是个哥儿的时候,宫十二也从来不肯配合做各种乱七八糟的涂抹保养好吗!
楚铮奇了:
“涂脂抹粉和是汉子还是哥儿有甚干系?
礼仪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容体颜色尚在辞令之前呢!
再者你们家出的那里头不也正经收录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孝之始也’的说辞?
你之前胡闹伤身已是大错,只是那会子药效上来也实在顾不得那许多,如今不过日常保养,怎么也不愿?”
宫十二:次奥,忘了这个时代不只歧视残疾人,尼玛还是个科考做官都要刷脸的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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