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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圣旨时,木便成舟,我去北齐……过完八月十五,八月二十号起程。
燥热的天气,让我有些眩晕,每日睡不醒似的,凤贵妃高兴的给我亲手赶制嫁衣,内司厅陪嫁一应东西,她都要一一过目以示庄重,以示对我的重要性。
她眼中是不舍的,许是像姜翊生所言,现在在姜国的后宫中,他们护不住我,我只有远走他乡,才能得已幸存……
今日,我更是腹胀难当,四肢麻木,咽喉灼痛出现了呕吐的现象,吓得麦穗跑去寻了太医,浅夏跑去寻凤贵妃和姜翊生去了。
当我听到姜翊生着急的声音的时候,已是视物不清,一双手摸索着:“翊生,你在哪?”
姜翊生一把抓住我的手,羌青潺潺似泉水的声音,也带了一丝惊悚,“快,拿碗来,我需要鲜血!”
听到他们的声音,我已吐字不清,言语吞结了,全身似在火窑中燃烧。
眼皮被人翻开,麦穗带着哭泣的声音道:“太医大人,碗来了!”
羌青一声吼:“鲜血啊,她的瞳孔变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是怎么了?羌青吼完,我听见咣当一声,就在不大多会,我的呼吸愈来愈快,快得不像我本能呼吸一样。
“快点!
她不能呼吸了!”
“鲜血!
灌进去!”
我的嘴巴突地被灌入铁锈味般的鲜血,鲜血进肚,我立即反呕想吐。
羌青着急道:“让她吐,让她吐!
吐完再灌!”
我被强行灌了二次,吐得什么也吐不出来,仍然看不见人,只能听见声音。
额上一凉,姜翊生的声音在我额上炸开:“羌青,姜了怎么样了?”
羌青声色中掩盖不住慌声道:“暂时没性命危险,在迟一点怕是凶多吉少。”
我没听到羌青的回答,张了嘴唤了一声,“翊生。”
便陷入无尽的黑暗之中。
直到第二日,才幽幽转醒,眼上覆了一层白纱,感觉自己全身无力,还隐约有些发热,手一动,碰见一个温热的身体。
欲伸手去摘白纱看看身旁是谁,却被人阻止了,羌青泉水潺潺的声音带了一丝咝哑,“殿下,你中毒了,毒性太强,暂时眼睛不能视物!”
我摸索着旁边的身体,羌青好意提醒道:“两日来,大皇子一直照顾殿下,刚刚才睡醒,殿下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毕竟大殿下还是一个七岁的幼童!”
我手像被蛰了一下,思绪沉淀,问道:“我中的是什么毒?为何我我先前没有一丝征兆?”
羌青声音一沉,道:“钩吻,名:断肠草,又称,火把花,毒根,全草有毒,春夏季节叶子嫩芽极毒,误食少量,会出现困意,四肢无力,这是误食少量者!”
我努力的隔着白纱,瞪大眼睛,触及到的只是白蒙蒙的一片,眼睛看不清。
羌青似乎察觉了我的动作,没有制止我,而是接着说道:“钩吻,就如它的名字一样,钩,性命也。
钩吻春夏季节的嫩芽,七个,只要七个嫩芽,浸泡过后的毒性,足以致命。”
我缓缓的说道:“我已经连续几日神思恍惚,每日酷睡,看来前几日,用量较少,可能效果达不到下毒者想达到的效果,所以她才加大剂量,小小的嫩芽,随便浸泡在茶水中,也不会让人察觉!”
羌青停了半响,方道:“下毒者手段极其高明,我已禀明太后和皇上,皇上表示要严惩这个下毒者!”
我细想了一下,温言道:“如此一来,便找不到这个下毒者了,羌太医这是打草惊蛇了啊!”
羌青顿了一下,“已知道答案,又何来打草惊蛇一说!”
我来了兴趣,“羌太医此言何意?难道羌太医已经查到钩吻在何处种植?”
羌青解开我眼睛上的白纱,检查了一下我的双眼,视觉不清楚,鼻子特别灵敏,他的身上有着阵阵药香,倒是格外好闻。
他翻开我的眼皮,低了声音,用只有我和他能听见的话量道:“言妃娘娘早前可是在宫中养了不少花草,有那么一两颗致命毒药遗留下来不为过。
殿下你也研究过医书,不知道微臣这样说,殿下可赞同?”
宣言雨是在宫里养了不少花草,她所有的花草中,致命的可不止一两颗,如此说来,这是颐和做的了,她想让我死,操之过急,下药猛了些,让我毒发太过快了些。
羌青翻过我的眼皮有些微痒,伸手抹了一把眼睛,自己的手在眼前晃了晃,只能看见晃动的虚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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