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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凌厉的作风倒是和陆总有几分相似,宋井抹着冷汗暗忖,果然是师兄妹啊……
……
待目送容鸢坐专用电梯上楼之后,霍无舟脚尖方向一转,没有立刻离开,却进了可以抵达较低楼层的员工电梯。
人在工程部门前一晃而过。
片刻,昏暗的楼梯间里便先后走来了两个人。
霍无舟淡淡瞥了一眼稍显拘谨的年轻人,问另外一人,“这就是老祖宗徒弟?”
那人颔首,介绍道:“宗祁,这位是霍格尔。”
宗祁一呆,霍格尔的名号他自然听过,与酒神、墨少一般如雷贯耳,不过霍格尔相对而言低调神秘许多,不怎么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幸、幸会。”
霍无舟淡淡瞧着,没理。
两周前,赫克托找到宗祁,自称是酒神的手下。
那时,宗祁尚对大义灭亲的唐言蹊颇有芥蒂。
可是与赫克托促膝常谈,喝了整晚的酒、听了整晚的故事以后,他却深深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
别扭完了那几天,他原想着找机会当面跟老祖宗道个歉,谁知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一直没见她人。
赫克托忧心道:“老祖宗怕是被陆总困住了。”
“她临走前托我追查的事情已有眉目。”
霍无舟道,“正如她所料。”
赫克托脸色沉了些,“我这边也查得差不多了,只是现在不知道她在哪。”
宗祁也大概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却不解:“如果老祖宗早就洞悉了一切,为什么不直接和陆总解释清楚?陆总他……总不至于昏庸到是非不分吧?”
赫克托道:“她也只是猜测罢了,不然何必叫我们去查?”
“就因为这样?”
宗祁不懂。
霍无舟垂眸,不温不火地截断:“不止。”
赫克托亦是侧目看向他。
“她在伤怀。”
霍无舟轻描淡写的四个字,落在赫克托耳朵里,变成了提醒。
见赫克托沉然了悟的神色,霍无舟没再多留,又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只剩下宗祁还糊涂着。
赫克托见状,却摇头淡笑:“老祖宗胸中有沟壑,眼中有山河,是清白磊落、俯仰无愧的真君子。”
所以,机密被盗、孟文山出逃,这些事情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是由她的失误造成的,她也不会在真相大白之前,就笃定地说这些与她毫无干系。
因为她也不清楚,这一切,是不是她的过失。
但她一定做好了准备,为自己的过失负责。
“那……老祖宗在伤怀什么?”
赫克托一顿,眯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楼道,“大概,是墨少吧。”
“墨少?”
赫克托叹息,“墨少骗了她。
可她现在,却下不去狠心对付墨少。”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刹那,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个没有号码的来电,赫克托蹙了下眉,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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