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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诺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认真的听完老师的要求之后,俯下身子来看着床上的志愿者。
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表情很淡然,眼睛却不像同龄人般的澄澈——像是森林里的浓雾,吹不散。
尤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放轻松。”
女孩儿没什么反应,相反的,还有些冷漠。
尤诺拿出来催眠最常用的时钟,其实对于她这种级别的人,这个东西也就是走走过场,最重要的是……看着她那双充满故事和绝望的眼睛就好了。
实验开始,每个床之间被拉上了帘子,以免互相影响。
“看着我的眼睛。”
时钟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尤诺的声音响起,像是法庭上的一锤定音,这一记声音同时也落在了女孩的脑子里!
她缓慢的转头看向尤诺……
“你痛苦吗?”
“……很……痛,很痛。”
女孩儿慢慢的说着,声音像是远方山谷里传出来的,轻飘飘的,一丝重量都感觉不到。
“多久没说话了?”
她微微皱眉。
“半年。”
“为什么?”
她的方式很简单,因为感知到她内心深处的痛苦,所以没有用过多的铺垫,有些时候过多的铺垫才会加大一个人对痛苦的品尝!
就像喝中药的时候要捏住鼻子一口气喝完,如果小口的浅尝,估计就那碗中药早被倒马桶里了!
“继父……”
女孩眼角流下泪来,可身体却没有多大的反应,整个人透露着浓浓的绝望,还有——平静!
矛盾着,同时也让人愤怒着!
“多久了?”
“三年。
我最讨厌的是我妈妈的纵容,她为了她可以在那个家里生存下去,居然可以牺牲我来成全她!”
尤诺看到女孩身侧的手捏成了一个拳,紧紧的握着,眼睛变得通红,有了杀气!
“你叫什么名字?”
突然的话锋一转,女孩有些呆愣,茫然的看着她。
“祁茉。”
这个时候老师就快要走到她们的这个小隔间了。
“老师,有人找。”
贝斯推门进来说道。
。
尤诺勾唇一笑,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外面的声音都停止了,贝斯保持着推门的姿势,老师正在转身,有的同学低头看手表,一切都静止了。
“忘了这些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结局,而你答应做我的人。”
尤诺一番没头没尾的话让女孩儿皱起了眉头,她有些听不懂。
“刚才你自己冲破了我的催眠。”
“怎么会?”
祁茉坐起身子来,有些不相信她说的话。
“听我说完。”
尤诺抬手阻止她,“你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无法自拔,当你说到你母亲的时候,痛苦值达到了一个顶峰,恰好冲破了我对你的催眠。”
“你是一个特别的人,而你也正好需要我的帮助。”
她的手轻轻的搭在了她的肩上。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帮助你去摧毁这些为了自己利益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尤诺笑着,红色的唇在白色的灯光下竟显得有些渗人,“包括你的母亲。”
“……怎么做?”
祁茉攥着床单的手一松,表情又恢复了最初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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