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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兰一个人在京城逗留许久,虽有外祖家照顾,但除夕她是要回家过的。
现在已是九月,她总不能真的只回去赶上除夕,因此现在就要动身了。
长安和夜笛青送她到城外,三人站在马车前依依不舍地告别,这一分别,再相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驾!
驾!”
长安三人转头,看到了身着官服的章挚从城内策马而来,守门的士兵见那一身官服也未拦下。
“吁!”
章挚在三人旁边停下,翻身下马,长安这才看到他背上还背着个包袱。
章挚把包袱取下递给文熙兰,他红着脸:“我这两天有案子要查,不能送你一程,这都是些小玩意儿,给你路上解闷。”
文熙兰脸也是一红,“谢谢章大人。”
长安和夜笛青对视一眼,这两人有情况啊。
见两人应该还有话说,长安和夜笛青识趣地往后站了站。
章挚摸着大脑袋,“我那天回去后想了很多,我,我可以去向你爹娘提亲吗?”
文熙兰被他的话惊得手里的东西要拿不稳,有点突然。
章挚还在说:“我没有什么好的家世,从小就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长得也不如沐大人那样好看,不知道你嫌不嫌弃?”
文熙兰第一次见有人这么直白地盯着姑娘说这些的,她脸上红得要滴出水,“若我爹娘同意,我就不嫌弃。”
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但章挚还是听到了,“真的吗?那我,我年后就去黔州,你等我。”
文熙兰点头,就不再看他了,冲着长安两人招手:“长安,笛青,我要走了。”
长安两人走过去,调侃道:“原本以为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来看,远不过就是明年了。”
文熙兰恼羞成怒轻轻推她,“我真的要走了。”
长安上前抱抱她,“到了记得跟我们来信。”
文熙兰:“嗯,你们也保重,有什么事记得跟我写信。”
“拜拜!”
“拜拜!”
夕阳下,马车拉长了影子,渐行渐远。
……
京中有一个大家遗忘太久的人,戎狄二皇子森邦。
自从戎狄使臣离开后,森邦就像接受了现实,每天闭门不出,就连先皇驾崩,他也没出来露过面。
银川临却在赌场外见到了他,当时他正把身前的赌注都下了,银川临在外面看了一会儿,他全输了。
森邦拿着空空的钱袋出来,见到他骂了一声晦气。
银川临皱眉,就要离开,却被那人无赖地拉住袖子:“你害我输了银子,不请我吃饭?”
银川临抽回袖子就走:“自己手气不佳,怪我?”
森邦就跟在他后面,他走哪儿,他跟哪儿。
最后银川临带他去了长平酒楼,森邦屁颠屁颠地跟着,“长平酒楼,就是你那外甥女开的酒楼?我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没去过呢。”
谁让身为质子的他穷呢。
到了长平酒楼,长安也在,她正在跟陈山一核实一些事情,见舅舅来了,想起楼上包厢都定完了,便亲自带他们去了三楼预留的包厢。
“舅舅,二皇子,你们看看想吃点什么?”
银川临把菜单递给对面那人:“自己看要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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