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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张显是南翼县本地人,有把子力气,在一个富商家做护院,家中还有一个妻子一个儿子。
妻子李氏性情温淑,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平日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儿子张阳阳五岁,在一个秀才家开蒙,聪明懂礼。
夫妻俩相互扶持,日子过得也不错。
按照其妻李氏所说,夫妻俩平日安稳过日子,最多就是和人发生个口角,没有仇家。
捕快到富商家询问时,护院头头就说更不可能了,他们虽是护院,但老爷平日不怎么出门,他们这些护院就是看门而已,哪有机会和人有仇。
而且张显在几个护院中并不出彩,也不冒头,平日话也不多,就喜欢喝点酒,很难想象能和人有这么大的仇。
想到当初衙门传唤他们看到张显的尸体惨状时,都打了个寒颤。
仵作验过尸,按照刀口的痕迹,可以把凶手锁定在男性,八尺高,力气大,且死者在生前吸入过迷药。
八尺高的男子并不多,但一个县里加起来也不少,刘县令火速派人调查,有符合要求的,但基本跟死者都没有过接触,最大嫌疑的就是跟他一起做护院的那几个了。
身高八尺,力气大,能让死者吸入迷药。
但他们几个又相互作证,那天他们都当值,除了中午有两人离开过一会儿,其他时间都在一起,但就中午离开的那点时间,根本不够作案和来回。
章挚:“那天死者不当值?”
刘县令点头:“护院是三天一轮值,那天正好不是他当值。
听他的妻子李氏说,那天死者早上就出门了,到下午一直没回来,然后就接到了他的死讯。”
刘县令将一本章册递给章挚:“这上面记录了死者离开家后去过的地方。”
张显早上离开家后,就去了一个馄饨摊吃了一碗馄饨,付了钱后就去了一家小酒馆,一直在那里喝酒喝到未时,离开小酒馆后,他就往城外走去了,之后没有人见过他,衙门接到报案是一个小乞丐来的,小乞丐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恰好经过看到了尸体。
衙门的人赶到时,现场除了一具尸体什么都没有,地上只有一滩血迹。
章挚:“查过酒馆和馄饨摊吗?”
刘县令:“查过,馄饨摊没有异常,我们问过仵作和大夫,那迷药就是普通迷药,服下后不到半个时辰就会起效,所以馄饨摊基本是排除了怀疑。”
“至于酒馆,那家酒馆已经开了很多年了,实不相瞒,下官以前也常去那里喝酒,老板是个中年男人,与人和气,酒酿得好,价格也合适,所以生意一直不错。”
章挚:“那看起来这家酒馆嫌疑最大了。”
刘县令:“没错,当天我们就去调查过,但没有在酒馆里搜到迷药,也没有查到过近一个月酒馆里的老板和小二去医馆买过迷药的记录,而且死者经常去酒馆喝酒,跟酒馆里的人没有矛盾。”
线索又断了,难怪查了半个月没查出来。
章挚和长安却觉得不对,线索掩盖的太好,反而表明了一些线索。
县衙里还有其他事情,章挚让刘县令先回去,派几个捕快给他就行了。
出了义庄,长安问章挚先先去哪里查,章挚:“去死者的家里。”
跟长安想的一样。
死者住的地方在东街很偏远的一处院子,门口种着一颗最常见的树,环境清幽。
因为还未结案,凶手指不定是什么凶徒,死者的妻子李氏与儿子这段时间都没有出门,门口也有两个捕快把守。
章挚问了两个捕快一些问题,就示意捕快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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