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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这一反动的可能,我等北方军若要南出葫芦谷,去粘邓茂,不能直接坠邓茂身后。
咱要再朝后退,必须处于公孙之后。
让公孙坠邓茂,我等吊靴鬼一样跟在后面就行。
若公孙与邓茂,或广阳黄巾有联合征兆,咱好赶紧跑。”
“不提逃的事。”
张飞正听的眉飞色舞,一等李轩又想着跑,抓狂的挠了挠头,猛地一拍桌子,铜铃大眼一瞪,“说打的事。”
“咱不打。”
李轩委屈的看了张飞一眼,无辜道,“两万黄巾俘虏起码得留一亭看守吧,那咱五千步卒即便坠上,前面还有公孙呢,越过公孙去打黄巾?
咱南路的步卒,只起敲树的作用,大起声势,以唬为主,打却是最好不要打。
我等唯一的真实攻击,就在于迂回的那记左勾拳,
若是程远志被西面吸引,抽调广阳黄巾西来接应,那滞留在广阳郡的黄巾,便是超过我骑兵兵力二十倍,都不怕。
因为咱们的骑兵是聚拢的拳头,是一把锋利的刀。
而广阳郡的黄巾,不过是分散开的一张麻布,一块动都动不了的固态牛油。
一旦分散在广阳郡各地的黄巾,毫无准备之下,被我骑兵大迂回兜击腹部,那就是小刀切牛油,轻轻一划的事。
只用一点的力,顺着麻布一扯,就能把麻布撕开,一刀一刀的切,扯完再扯,便是只有我两千赤备,照样轻松撕碎五万分散的黄巾乌合。”
关羽眉毛一挑,似有带骑兵迂回的冲动,可又想到什么,卧蚕眉一拧,发问道:“广阳郡县各城内的黄巾呢?若固守不出,骑兵如之奈何?”
“广阳被打散的官军,各县城外的豪族,是吃干饭的么?”
李轩神态轻松,毫不担心的一笑,“蛾贼蛾贼,蝗灾一样,铺天盖地而来,气势惊人。
打顺了与咱北方军一样,十几个重甲士就敢循谷道追着三五百黄巾砍。
可若是一受挫,那还不如咱们呢,说放羊就是哄的一下。
广阳郡的官军是被打懵了,一个个城外的豪强,是被黄巾一战就把幽州刺史都干灭了的辉煌胜利,暂时吓住了。
可官军与豪族是不可能与黄巾合流的,时下不敢动,不代表咱的一刀捅过去,划拉开黄巾这条大蟒的腹部之后,还不动。
咱就是打着地方互保大旗的北方联盟啊,豪族的小棉袄,土豪的子弟兵呀。
只要挟第一刀之威,就能顺势裹挟同样散布广阳郡各地,独自守窝的土豪。
便是能从广阳各家豪族,抽调出两成的机动兵力,聚拢合一,加上广阳郡各地乡亭的乡兵。
无论是形势还是兵力,都会一战逆转。
这就是流寇与没地盘的坏处,下面没有支撑结构,一溃就收不拢,一败就是卷堂大散。
咱北方军是一样的,打着地方旗的流寇,没地盘,一败就完犊子了。
所以,咱负责粘的步卒,就是以唬为主,唬不住拉倒,硬拼是拼不起的。
咱的骑兵是一样的,有便宜就捅,发现危险赶紧跑,咱与黄巾一样,一败就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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