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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巧了。”
李轩闻声下意识的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忽而一笑,“别说,管它巧不巧,小弟便按大哥说的认下,真到假时假亦真,这菜花蛇可就变白蛇了。
能掐会算李小仙,你说邓茂怕不怕?”
“邓茂都让你折腾出去五十里了。”
一旁的张飞嚷嚷起来,满脸佩服,“六千北方军至,六万黄巾退避三舍,管它真假,咱知邓茂是假走,旁人不知呀,多涨士气。”
李轩又抬头看了看天,脸上倒是挺遗憾:“可惜我还没学会怎么提前判断风雷雨雪,不然呼风唤雨李小仙,感觉比能掐会算,还要厉害那么一点点。”
“今夜无雨,后半夜会起南风。”
关羽同样眯眼一望天,食拇指在嘴里一沾一竖,就报出来个天气预报。
“佩服。”
李轩讶异的看了关羽一眼,又一脸狐疑,“二姐,你掐算的准不准啊?”
“天上都无云,哪来的雨。”
关羽淡然道,“景风居南方,五月也。
姐不是掐算,是用指头试风呢,山中夜易冷,随夜深而风愈大,愈湿,破晓前易起雾,这是常识,不用掐。”
“哼。”
刚有点能掐会算感觉,就被打击了,李轩深恨之,不开心的一撑地,站了起来,边拍屁股边道,“行了,早点睡吧,晚上又不折腾,明天黎明破晓时,大军入谷。”
关羽对李轩诸多日常常识的文盲程度,极为鄙夷,高粱都不认识,吃个高粱都纳闷,这米怎么是圆滴?
可关羽对自家二货小弟的鬼智却极为佩服,任李轩故意拍打来的尘土扑面,不扇不躲,不过一眯眼,轻声发问:“何故上午不入谷,下午不入谷,不趁月光鉴人毛发之时入谷,偏挑明日拂晓?”
“故布疑阵,再多耗它一日粮呗。”
李轩站着两手反掌掐腰,边轻柔腰子边抱怨,“这骑马骑的怎么我屁股不疼,腰子发酸?”
“你宽袍下甲太厚。”
关羽盘腿坐地未起,只是眼皮上掀,轻瞥了眼李轩,没好气道,“重甲士都不过披甲,你是用层层皮甲把自己裹成了个瓜。
大黑都被你压的精神萎靡,一天都没缓过来,料都不吃了。
你身上裹了两把青龙刀过来,一路未摘,腰能不酸么?平常不动,猛练一天,第二天全身酸疼正常,不抽筋儿就是好的。”
“我怕谁突然给我来一箭嘛。”
李轩不以为耻,爱命有啥丢人的,揉着腰子嚷嚷,“若不是怕邓茂看不清小弟俊美的面庞,小帅脸我都裹住,万一面门中一箭,我死是小,毁容事大,我甲不白裹了?”
“且说拂晓。”
关羽有点不太想搭理怪咖弟弟,与其一起,太伤士气。
“很简单嘛。”
李轩反手捂着腰子,轻轻晃腰划圆,边舒筋活络,边道,“昨日隔十里扎营,是为让其自远,先耗他一日粮。
今日南口外扎营,是为让其自疑,再迟滞他一天。
若邓茂直扑过来,我等上午就入谷,可既然他犹疑了,那就再多耗一天粮吧。
他既不来,咱们又何必入?居庸关下的两万黄巾,是生是灭,与战力无关,皆取决于粮多粮少。
关前黄巾的零星探哨,已于傍晚开始南探葫芦谷。
若我等今夜入谷,有可能惊了关下黄巾。
葫芦谷北口山道短,若关下黄巾异动,先塞进葫芦谷点人马。
晚上毕竟不利弓弩,万一在谷内打起了混仗,折腾一夜,耽误布置不说。
天一亮士卒又乏,又必然要迎来两面夹击,若是邓茂星夜直进,南向的布置都要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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