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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已经打官司,那我也没什么情面跟你们可讲了,我们一切听凭法院裁决吧。”
曲筱绡见那俩女人居然如此卿卿我我,抛下她孤立她,她当然不肯,非要挤过去,正好听到樊胜美说的后半句。
她有些鄙夷樊胜美的水平,可此时居然不插嘴,她手一伸搁樊胜美肩上,脖子也伸过去差点儿搁樊胜美肩上,摆明就是明目张胆地偷听电话里的声音。
那手机也不负所望,传出樊兄清晰的声音。
显然樊兄很得意自己打官司这一招。
曲筱绡听得直呕,可又不能擅自打断,只能在心中回忆早先在樊兄屁股上雕的那只乌龟解气。
同时,她不得不鄙夷地扫视温吞吞地听完这些瘟话的樊胜美,真是一辈子改不了的胆小如鼠啊。
安迪只能盯着曲筱绡,唯恐她又闹出乱子。
樊胜美耐心听完,脸上挤出一个微笑,虽然这个微笑在安迪她们看来是非常假非常虚的,可是在这种微笑配合下,樊胜美对着电话却说出耐心得充满讽刺的声音,“那就好,我就顺了你的心吧。
今天开始我取消每礼拜一次的汇款。
往后还汇不汇,汇多少,都听凭法院裁决吧。
这就是你要求的,你闹什么闹啊,你给我好好看住爸爸,别害死他,爸爸要是死了,你连爸爸退休工资这条进账也没了。
以后啊,等官司打完前,你们只能指望爸爸的退休工资过日子了,苦是苦点,可好歹也是钱,总比一分钱都没有要好。
官司呢,我会省出本来每礼拜寄给你们的钱给律师,让他好好地拖,打完一个再上诉,即使判我输了,我还要慢慢地拖执行,拖你们个一年两年的,反正我有的是钱,但就是不给你,你们慢慢熬吧,自找的。”
这一回,樊胜美果断结束通话,只是结束通话后牙关紧咬,满脸僵硬,目光呆滞。
曲筱绡却难得地赞了一个字,“嗲”
!
安迪拉樊胜美的手,道:“进去坐着慢慢说。
这一关过去不易。”
曲筱绡也搂着樊胜美往里推,“小美啊,从此以后我再叫你一声樊大姐,罚我学狗叫三声。
你早该这么做。
我妈从来都说,手里捏着大牌,要是没点儿狠劲儿,照样会输掉裤子。”
“叫樊大姐有什么不对?”
樊胜美看清曲筱绡笑得不怀好意,立刻清醒过来,“狗嘴吐不出象牙。”
她扭过头跟安迪道:“可我很担心爸爸的药被他们换了,或者干脆断药。
我还担心我妈又出去要饭。
想到就坐立不安。”
安迪道:“不破不立。
再说你已经提醒你哥必须保留你爸的性命,他们不会不懂利害。
其他的,只能忍忍了,长痛不如短痛,他们咬到自己的肉,以后会知道痛。”
曲筱绡就没那么客气,“一句话。
你哥不撤诉,不立下字据说明他以前是借你的钱买他的房子,现在是卖他的房子给你爸看病,他压根儿没钱,你就跟他们没完。
恶人只怕恶人磨,你今天做得嗲,但你要是不坚持下去。
鄙视你。”
“大不了再让你喊樊大姐。”
樊胜美依然是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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