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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一个人在驾车。
除了引擎声,就是车轮碾压盐壳的声音,那么单调。
路还远呢,夜还长呢。
他已经彻底放弃了复仇。
不,他还有一个渺渺的希望——在罗布泊,找到那个沈向文。
可是,去哪儿找呢?
完全没有目的。
先不管那只鹦鹉为什么会说人话,它至少给团队提供了一个线索,现在团队丢弃了它,干戈突然感到没有方向了。
团队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吗?一直走出罗布泊?
前面的地面越来越平坦了,永远是大大小小的石子、沙土和盐壳,视觉极度疲劳,他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眼皮越来越重。
偶尔压到一块大点的石头,车体“哐当”
一下跳起来,他勉强瞪大了眼睛,接下来,又是大大小小的石子、沙土和盐壳,他的眼皮再次慢慢粘合……
他突然坐直了身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瞌睡是传染的!
说话!”
说完之后,他使劲摇了摇脑袋,看看旁边,旁边的座位空着。
小题在夏邦邦的车上。
干戈第一次感到了什么叫孤单。
他开始回忆小题坐在车上的时光,小题正在对他讲她读书时代的故事。
长路漫漫,小题讲了很多……
小题从小跟随父亲从新疆搬到了北京,在密云一所国际学校读书。
那是一个加拿大教育机构开设的,相对国内的学校更开放,中国孩子很少。
小题很淘,小学时代就是孩子王。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打算弄点钱花,于是,她带着两个跟班女生,每天写完作业就开始苦练“出老千”
,三个人互相配合,定暗号,定手语,等等。
一周之后,她觉得她带领的小团体手法已经娴熟了,于是来到学校,开始物色“受害人”
。
很快,小题就选中了班里一个胖墩墩的法国男孩,这个男孩刚来中国不久,汉语不太好,显得憨憨的。
上课之前,小题把那个男孩拉到操场上,问他:“你想不想搞点钱?”
胖男孩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小题说:“我们打牌吧,一把一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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