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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点头,一直目送孟夏花离开,才转身回了家。
反正,顾桦承那样的人,他们能碰上一次都是件顶不容易的事情了,多想也没有什么好处。
顾桦承会到这个小山村来,的确是为了寻找百年桑树,是为了酿一种酒。
他和人家打赌,一定能酿出不同于以往的桑酒,不知道打哪里听说了下河村有上百年树龄的桑树,这便带着扶桑来到了下河村。
可是打听了许久也没有打听到所谓的百年桑树,倒是遇上孟夏花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有意思。
打听孟夏花的事情就比打听百年桑树来得容易多了,村民都说那孟夏花生来便是孤煞的命数,不然怎么会连她的亲爹娘都不待见她呢?整个孟家对孟夏花好的只有孟家的老太太,可是那老太太也上了年纪,并不能事事时时护她周全。
孟夏花挨打简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如今家里添了弟弟,这日子便更不好过了。
村民都说,经常看到孟夏花边挨打边求饶,他们还不能上去劝,一劝呐,孟大牛下手便更狠了。
顾桦承听了却只是微微一笑。
他遇见的那个小姑娘,可不像是会老老实实挨打的样子呢。
一想起那一日在河边孟夏花捉弄孟春桃的场景,顾桦承就止不住的想笑。
在一个农家院里等着顾桦承回来的扶桑看到自家师父嘴角带着奇怪的笑意,浑身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颤颤巍巍地上前问了一句:“师父你怎么了?”
顾桦承瞅了扶桑一眼,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扶桑更害怕了,上前两步问:“师父,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怎么了?你待够了?”
顾桦承终于搭了腔,奇怪地看了扶桑一眼:“你是不是又忘记为师说过什么话了?这酿酒……”
“最重要的就是耐心。”
扶桑缩了缩脖子,皱眉:“可是师父你到了这个什么下河村后整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顾桦承哈哈笑了几声,指着扶桑摇了摇头:“你啊,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神神叨叨的?等咱们埋得哪壶梨花白泛香了,咱们就走。”
扶桑顿时垮了脸,哪壶梨花白顾桦承在数月前才埋下,等着那酒飘香,得等到什么时候啊!
可是不管扶桑在说什么,顾桦承都不在理他,反而拿了一个空酒壶,又走了出去。
扶桑在后面大叫:“师父,天都要黑了你去哪儿啊?”
“去看看晚上的泉水和早上的泉水有什么不一样的啊。”
顾桦承头也不回随意地挥了挥手,走出了院子。
去河边必经之路便是孟夏花他们家门口,顾桦承刚走到孟夏花家,就听到院子里噼里啪啦的动静。
一时好奇,顾桦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往里随便看了一眼。
“看什么看,没见过管孩子啊!”
一个凶悍的夫人吼了一声,砰地一声将大门甩上。
顾桦承愣了愣摇了摇头,走开了。
而孟夏花却在那一个瞬间躲到了墙角冲着曹氏喊:“娘,二婶说二叔会把口粮送过来的!”
“你这个败家玩意儿!
春桃每次去还能顺一两个鸡蛋回来,你倒好,空这手回来!
真是出息啊!”
曹氏嘴里骂着,手上还在不停的找着什么东西想要打孟夏花。
孟春桃在一旁看着,笑的眉开眼笑。
孟夏花瞪了孟春桃一眼,心里想的是,早知道还是应该让胡蝶来送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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