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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贵妃也顾不上裸露,捧着脸泣哭起来。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难道太子的死对他伤害很大?可是太子丧礼期间也没见他多伤心啊!
她原本打算今晚好好服侍他,然后再试探着套套他的心思,看他如何下令让邱兰溪把凤印交出来。
太子都死了,邱兰溪还有何资格做皇后?就算怜悯她失去儿子,可她也没资格再执掌凤印。
这后宫,就该是她掌权的!
可是现在,他一下子变成这般‘无用’,她都找不到机会跟他开口……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寝宫外,曹公公紧紧跟着,“皇上,您现在要回养心殿吗?”
司空齐顿了一下脚,沉声道,“去永霞宫!”
对这里,他除了恶心还是恶心,要不是南赢王交代他不可打草惊蛇,他真恨不得杀了那个贱妇!
也不知道他当初是如何瞎眼,竟觉得那贱妇妖媚过人很让他满足,如今想起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真是懊恼得肠子都青了!
好在南赢王给了他一些药让他能够脱身,否则他真不知道同那贱妇行房会不会当场作呕,亦或许厌恶之下将她杀了?
如今邱皇后还在病中,他……是该多去陪陪她。
……
深夜的郊外,车夫架好柴禾生起火堆,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又为难又不解。
虽然他也不知道左公子要去哪里,可既然是顺路,他当然会捎带他一程。
毕竟他同南赢王府关系匪浅,他一个下人怎敢去冒犯这位身份高贵的使者公子。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好端端的白姑娘为何哭呢?他就去找个水,回来后就见她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闷哭。
想了想,车夫朝树下走过去,小心翼翼又不失恭敬的问道,“左公子,不知发生了何事?白姑娘为何会伤心?”
左文筝掀开眼皮,在外人面前他向来都是比较温和亲切的,即便眼前的人只是一名车夫,“估计她是不舍得离开京城吧?李伯,不用理她,我想她一会儿就好。”
车夫抓了抓头,只好往火堆那边去了。
看着那闷头抽泣的女人,左文筝暗自蹙眉。
他就开个玩笑而已,难道她还想哭到天明?
从树下起身,他沉着脸绕过火堆走了过去,在她身前蹲下,“有何好哭的?”
白若可抬起头,火光照耀下她大大的双眼红红的,白皙的鹅蛋脸上还有着没擦干的晶莹,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此刻的样子,不知不觉间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娇态。
左文筝微微一怔,眸光突然间定在她脸上。
而就在这时,白若可突然伸出手要抓他肩上的包袱,“把它给我,我要回京!”
左文筝‘咳’了一声,躲开了她的抢夺,并将她手腕抓住,似是不解的问道,“你回京做何?不是要离开吗?”
白若可又忍不住抽泣,似乎忘了自己的手腕还被他大手抓着,“我要回京跟王妃解释清楚,这些银票不是我拿的。”
左文筝略低下头,眸底倏然闪过一丝黠光。
再抬起头时,他一脸正色,“那我明早随你回京,帮你做个见证人吧。
包袱就先放在我这里,回去之后再给你。”
语毕,他起身又回走树下,继续闭目休息。
白若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眼眶里还闪动着水光。
总觉得不对劲儿,可是哪里不对劲儿她又说不上来……
但她是一定要回京的,不管这些银票是如何在她包袱里的,她都要把银票还给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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