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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子是在装逼啊!”
“在兄弟们面前装逼,那还了得!
打不打?”
“打个老头子,不太好吧?”
“是不好,一般情况下,咱们还是要尊老爱幼的,咋办?”
“不理他不就行了,等他在哪儿站到起,看他脚酸不酸。”
“说半天,这老头子是哪个?”
“这个老头儿是阿爷领来的,听说还是一个名人,陵州城那个竹子书院的老大。”
“哦……那就应付他一下,赶紧打,我们这边还有正事。”
兄弟会小子们的窃窃私语,周释之听得清清楚楚,越是听,他心中怒气高涨,呼吸粗重,脸上直抽,眼皮直跳,如果不是顾忌身份和在场这么多人看着,他非当场跳脚骂起来不可,自己堂堂玉竹书院院长,陵州名士,在整个大夏都有薄名,任谁见了都得恭恭敬敬,恭听教诲,到了这些小子嘴里,玉竹书院成了竹子书院,他也成了跟一个小帮派的头目一般的人物,实在是无知、无礼!
这种时候当然是郑彪这个会长出面,扬扬头,居高临下地问道:“老头儿,你是要砸咱们兄弟会的场子?”
周释之站着等了半天,只听这一句,差点没气得喷出一口血来,这群小子实在是混账至极!
他是见这些小子都是人才,走歪路有些可惜,所以,就想教诲一番,让其归于正道,却成了来砸场子的,好在他涵养比起一般文士都要好得多,忍住怒气,问道:“你就是郑彪?”
“是啊,咋了?咦,对了,你这老头不怕这个大家伙?”
郑彪答了,又把话头扯到一边去。
周释之抬头挺胸,昂然地说道:“不过是一头无知野兽,何惧之有!”
“吹牛也不先看看情况,大爷!
你的腿还在打颤啊,声音也有些颤,不过,我还是蛮服你的,装模作样装得挺像,一般人就给唬住了!”
郑彪却一下拆穿周释之,一边与其他兄弟挤眉弄眼,一伙小子都是暗笑。
周释之这才意识到,自己双腿依旧有些软,微微打颤,距离那巨怪较劲,心中的恐惧也没压下去。
当面被一下被拆穿,周释之也是老脸一红,不过,可没打退堂鼓,他堂堂名士,还能被一个愣头小子难住?这个面子可不能丢!
周释之挺直身躯,咳嗽一声,道:“呃……人之常情,人之常情!”
掩饰了尴尬,周释之转移话题,大声喝问道:“郑彪小子,你可知陵州三害?”
“陵州三害,第一次听说,说来听听。”
郑彪饶有兴味地问道。
“陵州三害,蒙面盗、兄弟会、异兽,兄弟会横行乡里被称为一害之一,你们所作所为,老夫也有所见所闻,你们几个小小年纪能做一番事业,也是不易,但实在是不成体统,自取其祸却不自知,聚众成势无所顾忌,威风霸道,看似风光,实则旁人只是敢怒不敢言,加以时日,必然惹出祸端,别以为有一头巨怪就无人可以奈何,天下之大,奇人异士多不胜数,可不是你们几个小子所知,等到大祸来临,你们忍心父母亲人受到牵连?不过,老夫看你们年纪还轻,之所以胡作非为,只是缺乏教导,若能及早悔悟,痛改前非,必能造福一方,若是能拜一名师,肯下一番苦工,来日必然有所作为!”
周释之顺势义正辞严地说出一番大道理,说完喘了一口气,面带微笑,有些自得地抚着胡须,等着兄弟会诸人的反应。
他只觉自己这番话是晨钟暮鼓,当头棒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能让这些小子有所感触,说不定就幡然悔悟,纳头拜倒,自己教导一番,若是今后有所成就,必然是一段佳话。
郑彪与一干兄弟面面相觑,萧天雷感觉这老头子就跟算命的似的,先是恐吓一番,再让你该怎么怎么做,其实与骗子无异,或许有些道理,但那是他的道理,不是萧天雷的道理。
萧天雷暗暗做了个手势,一群兄弟围拢,小声讨论,受萧天雷多年的影响,这些小子的想法可和一般人大为不同,对于周释之的一番话,看法自然天差地远。
“这老头说的什么屁话,我怎么听不懂?”
“念书的人说话,就是这样,转弯抹角地,让人搞不清楚,他们好耍诈。”
“一口气说这么多,这老头子都不带喘气地,厉害!”
“这老头的意思,想要咱们以后做好事,还得听他的教导才有前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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