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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毛球一听,更不乐意了。
它一下子窜到了萧白苏的肩头之上,生怕被留在萧常山的身边。
“那你就选择一项,剪毛还是染色?或者又剪毛又染色?”
白毛球一副生无可恋的小表情,耸拉起来。
萧常山没有睡意,从书架上的深处扒拉出来几本黄色线装的小册子来,“丫头,你既然得了五湖先生的金针疗法传承,这些也是五湖先生亲手记的手札医例等,当时我藏在了别处,没有被人翻走的,我研究了一辈子,没看明白几成,你拿去看看,说不定有所收获。”
这些手札太深奥,之前萧常山只给了萧白苏一些浅显的中医入门级别的书。
现在萧白苏得了腓鼠大人的认可,得到了五湖先生的金针传承,他觉得这些手札可以给萧白苏看看了。
“好,谢谢爷爷。
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手抄本就好了,原版您还是收藏着,我怕我妈突然就把它们给卖了,就后悔来不及了。”
“也行。”
爷孙俩人都是极度兴奋,连夜一同学习五湖先生的九转金针大法起来。
萧白苏初入医道,连人体穴体都看不大懂,幸好有萧常山一旁辅助,事半功倍,爷孙俩几乎学了一夜,没有合眼。
在堂屋这边的秦俊峰,听着他们隐隐约约的声音,听了半宿,也没听出所以然来,想着爷孙俩感情真好,秉烛夜谈也不过如此,若是他能跟萧白苏谈一宿就好了。
想着想着,秦俊峰睡着了。
***
一大清早,陈春花就拉着萧甘草出发了,这次是坐得客车,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鹰子沟村。
从村外走到最深处山脚下的老宅住处,要走半小时以上。
上午九、十点的太阳也是火辣辣的,陈春花戴着一顶碎花的太阳帽,绳子系在下巴上,干瘦的身材,黄褐色的皮肤,一双吊梢眼,两片极薄的嘴唇,满脸的不耐烦。
对着身后低头驼背的萧甘草催促道,“当家的,你走快点中不?这大热天的,这破山沟沟连买瓶水喝的地方都没有。”
萧甘草的步伐越是临近老宅,越是缓慢了下来。
吞吞吐吐道,“春花,隔壁陈二狗家的话也不定是真的,也许她在青山镇上看到的姑娘,只是像我们家白苏。”
陈春花白他一眼,“我当然知道陈二狗家的话做不得准,可万一是我们家白苏呢?据说那丫头还背了一筺药材去青山镇卖钱的,精神可好了。
不是我说,这白沙县能懂药材的姑娘有几个?不是我们家白苏还能是谁?”
如果卖得多了,兴许能卖好几百块,用来补贴家用,都能用上一个月了。
萧甘草跟陈春花夫妻十几年,哪里听不出来陈春花的言外之意,露出一个苦笑,步伐不自觉的又慢上了几分。
“哎吖,你怎么这么慢,一个大男人的怎么比我走得还慢?”
陈春花看了一眼丈夫,知道他不爱听这些话。
如果是平时,陈春花自己能做的事情,用不着萧甘草,但今天是去老宅,没有萧甘草在身边,她心中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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