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勃然大怒

绝意宝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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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3勃然大怒

    陈之叶心跳的厉害,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两条腿抖个不停,结果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的一霎,她回过头去,吓的目瞪口呆。

    刚刚情况危急,她也没注意那是辆什么车,却想不到,居然会是周家奕。

    这个世界果然很小!

    周家奕面色不善,皱着眉头,看到是她,目光就更加阴沉。她知道躲不过,只好乖乖下车,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听候发落。

    褚子欣从副驾里走出来,吃惊不已地喊:“怎么是你们?”

    杜云泽自然认出周家奕,再一看到褚子欣,便像看到了救星,连忙解释说:“她过两天要考路面,所以借我的车练练,哪知道一看见前面来了车就紧张起来,差点出了事故。”

    周家奕耐着性子听完,又把目光落在陈之叶的身上。陈之叶背上一紧,赶紧低下头,心虚的根本不敢看他。

    她还记得上次,她和苏丹一起试车的事,苏丹开成那样,他都颇有微词,脸黑的像包公,这次差点出了事故,他又怎么肯轻饶她?

    不过,好在这车是杜云泽的,不是他送她的那辆cc,否则他又要说她暴殄天物了。

    杜云泽只以为周家奕也是因为险酿事故才脸色不佳,一个劲儿地给他赔礼道歉:“周总,真是不好意思了。”

    任凭杜云泽好话说尽,周家奕始终是皱着眉一言不发,不免让人尴尬。幸好褚子欣站出来替他解围:“好在有惊无险,没事的。不过叶子姐要是练车,不如找个空地或者体育场,这样太危险了。”

    陈之叶哪里还敢出声,只是心虚万状地点点头,恨不得有上天遁地的本领,一下子消失才好。

    周家奕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上错过来,眼神迷离,莫测难定,她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曾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以为他会当场把他们的事揭穿。

    幸好他没有,只是瞄了她几眼之后,不动声色地转过身,坐到车上去。

    褚子欣明显地怔了一怔,然后暧昧非常地对着她们笑了一笑,也转过身跑过去坐进了副驾。

    看着周家奕开着宾利绝尘而去,陈之叶一颗提起来的心才总算归了位。但之前出了那样的状况,她已经是心有余悸,死活不敢再练,早早就和杜云泽分了手。

    *

    回到别墅的时候,周家奕还没有回来,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缕昏暗的光从窗外透进来。空气里飘浮着一些细小的微尘,在这微弱的光线下,一颗一颗地漫布散开,朦朦淡淡的,有几分诡然的味道。

    陈之叶开了灯,把书包放在地上,然后弯下腰开始换鞋。雷霆大概是听见门响,所以抬起头来望了望,一见是她,又无精打采地趴了回去。

    她绕过雷霆,直接上楼,洗了个澡就缩进被窝里。

    之前那惊险的一幕,就像电影回放一样,始终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散,特别是两辆车子交错的一瞬间,总能刺激她的某根神经,既觉得庆幸,同时也觉得后怕。

    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那短短的几十秒几乎让她心力交瘁,现在安全地躺在床上,全身放松下来,竟然很快就有了困意。料想周家奕美人在怀,今晚肯定不会回来,于是安然地闭上眼睛,慢慢地睡着。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觉得身子一轻,一种失重的感觉狠狠地扎进意识里,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像是穿越到了什么未知的空间。她吓了一跳,立即睁眼,结果却对上周家奕阴寒恐怖的脸。

    他手劲很大,抓着她的衣服,似乎根本不用费什么力气就把她拎起来。她极不喜欢这种悬浮的感觉,像是被吊在危崖的一端,随时都有坠落的可能。

    他就这么拎着她,脸上是她许久都没有见过的狠戾的表情。尖锐的目光让她觉得心慌,觉得害怕,情不自禁就想要缩起来,或者逃跑。但他一直抓着她,像是不认识一样,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鼻唇,丝毫没有半点要放开的意思。

    她的领口卡的很紧,就像一根绳子一样勒在她的脖子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开始觉得呼吸困难。空气一点一点地流失,因为缺痒,她原本略显苍白的一张脸憋的通红。

    “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喊出来,但周家奕却不为所动,像是铁定了心想这么勒死她。她知道他不会轻易饶她,却怎么也想不到他会生这么大的气,仿佛有什么深仇大恨,恨不得弄死她才甘心。

    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慢慢地袭了上来,她觉得自己像是掉进冰冷刺骨的海水里,被海藻紧紧地缠住。艰难地动了动四肢,拼命想抓住些什么,但一切都从指缝中流走,什么都抓不到。

    意识开始涣散,周家奕的脸在她的眼里也开始变形分离,就连灵魂也仿佛出了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放手,你放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大概是气的急了,猛地松了手,她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跌到床上去。

    重获空气,她几近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抬起头,看着他盛怒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丝讥讽的嘲笑:“你为什么松手了?你刚才不是想杀死我吗?如果你不松手,我现在已经死了。可你为什么要松手?为什么要这样?”

    周家奕怒意未减,连额角的青筋都暴露出来:“我警告过你,而且是三番四次。你要是有一点记性和认识,就不该忤逆我的意思。”

    忤逆?看来她还真是犯了滔天罪责,那他这么凶是想杀一儆百,还是满门抄斩?关键是,她并不知道自己忤逆了他什么。

    但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我不是跟你说过,离那个姓杜的远一点?”他讥诮地冷笑了一声,“是不是我住院太久,让你备受冷落,以至于你饥不择食,不惜去招惹那种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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